省一下才是!完全沒戒心地與男人談笑,她當真以為別人只是好心呀?那麼那些男人為何不去找安全型女子談天說地呢?不是別有目的,現下哪見得到真正的好心人?
「束雅,你現在不談可以,我們回家再談。」家中起勃溪,他哪來的心情去賺錢。
「我要住在這裡,暫時不回家。」她仍把眼光定在天花板。
「那也可以,我們一同住下來。」
「你不許住我家!」她瞪他。
十九歲了,玩這種小孩子似的爭吵會不會略顯幼稚?孫琳琳看不過去:
「我看你們先去打一架再回來決定誰該聽誰的。要是我的話,我會一拳揍昏那個寧願嘔氣,也不願與人好好談的傢伙,然後一路拖她的頭髮回家,比較省事。」
李舉韶點點頭:
「很好的方法,不過,我會先給她當文明人的機會。」
「二姊!你很差哦!」孫束雅哇哇叫著。
孫父發揮一家之主的本色:
「好了,你們吃飽飯之後,回家好好地談開。我想你們是不會輕易談離婚的,那麼,未來那麼長的一條路,總會有許多問題出現,如果現在不能建立一個長好的溝通模式,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呢?束雅,多想想舉韶的好處,氣也該消了。你們的長相都極出色,難免會招來一些異性的欣賞,但這不該成為你們吵架的理由,不是嗎?」
小夫妻低下頭反省,只有窩在外公懷中的李毓以拍手聲表示同意,逕自笑呵呵,讓濃重的硝煙味消弭於無形。
第二回合小吵架,於焉落幕。
7
一束玫瑰花出現在孫束雅面前。那是新研發出來的品種,叫綠玫瑰,雖然尚未被商人取下永垂不朽的花語,但因罕見而成了近兩年來花市的一枝獨秀,不會比香水百合便宜。尤其在聖誕節即將來臨之時,簡直可以說是天價了,貴得沒天理!
那麼,李舉韶哪來的錢去買這一大束?
「你路過哪一家花店,順手帶回來?」她笑得眼都眯了,連人帶花往丈夫懷中偎去,肢體語言與嘴上說的完全是兩回事。
「你知道我最近結束一份家教的工作,閒著沒事當然陪朋友去賣花,今天第一天,我沒收工錢,只好拿束花抵工錢了。」其實這也是臨時起意,是在看到朋友的女友唸了一個晚上,嘔氣一個晚上只因為男友沒送她聖誕禮物,最後男的生氣、女的哭泣。苦了助手李舉韶一人,光賣花已手忙腳亂,還得加減充一下和事老。
由別人的經驗可以知道女人很容易為一點小事耿耿於懷,那倒也沒什麼,可怕的是女人們巴不得男友是自己肚中的蛔蟲,對她的需求一清二楚;如果沒猜出她為何「變臉」則表示兩人已不相愛了。簡直足以讓男人崩潰。
當然他的束雅是不會染上這種病症的。不過,男人也該心細一點才好,免得哪天她與同性朋友交換情報之後,回來給他臉色看。
「那你明天還要去賣花呀?」孫束雅最可愛的一個優點是絕不會故意鑽牛角尖,所以壓根不計較花束的來源是代表工錢的抵債,反正有花到手就很開心了。
「賣到下午,然後我們回家煮聖誕大餐一同吃。」
「可是剛剛我答應大姊去她餐廳幫忙呢!他們訂位的客人已經客滿,服務生不夠用,要我們幫忙、怎麼辦?回絕她嗎?」
「不好,我們每個月都去白吃白喝,怎麼好拒絕。也好,我們把兒子帶去,讓大姊顧,在幫忙的空檔吃法國料理好了。」趁著兒子已睡,他們夫妻才有機會在入冬的夜裡互摟著談情說愛,把窗外黑濛濛的天空當成秋月般的欣賞;門外呼嘯漸狂的北風當成命運交響曲來聽。
他們雖然已成婚,但成長的路程依然往前推進,年幼時有其青澀的談情歲月,青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