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凳子上,帶頭脫下腦袋上的帽子,以示哀悼。
於是,全場響起脫帽聲,噓籲聲,“阿門”聲,哀悼聲,還有——哭泣聲!
“本少東家最後再宣佈:這老頭,號稱‘不倒莊主’,到處招搖撞騙,禍害賭友,今日又用迂迦由折的不正當手段,害死人命,真正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阿肥,小飛,你們二人過來,替我把他衣服剝下了!”
“遵令!”
“遵令!”
二人馬上跳進場中央,以極其迅速的手法,便將老頭的大襯脫了,二人正要拉他的褲頭時,老頭一下子跪在地下,哭著說:“少東家,你,你,你……你饒了我吧!”
“好,本少東家一向以慈悲為懷,饒你不脫褲頭。”
“謝少東家,謝少東家!”老頭磕頭不止。
“好,你替我扛著這死屍,好好埋葬了他,那一百九十五兩銀子便是他的喪葬費和家屬撫卹金,你要替我把他的喪事辦得漂亮,親自披麻戴孝,本少東家……”
“少東家,這個‘孝子’還是你來當吧!”“不倒莊主”突地從地上跳起,伸出一雙枯瘦的老手指向明遠背後的“風門”大穴。
如果“風門”穴被他點中,那麼蕭明遠便會頓時上半身麻痺,失去知覺,難以動彈。
眼見老頭的手就要角到身體,明遠趕緊運起“靈犀功”封住穴道,心想:“哼,這老傢伙軟的不吃要來硬的。也好,我倒不知來個順手推舟,再戲弄他一番,想讓我吃‘癟拾’,門都沒有!”
心念至此,“不倒莊主”的手掌已“啪”的一聲敲在明遠的背上。
明遠裝出一副全然不懂武功的樣子照樣說笑自如:“哈哈,‘不倒莊主’,不是我要搶你的生意,實在這人臨死前留有遺言,要你盡點孝道……咦?哎喲……”
明遠說著突然又大叫起來:“怎麼回事?我的手怎麼動不起來了,哇,我的身子好像也不聽使喚了,哎喲……”明遠的表情頓時痛苦不堪,活脫脫一副沒有武功的樣子。
“不倒莊主”眼中瞧得仔細,心中想到:一般只要是會武功的人,“風門”大穴是不會輕易讓人點中的我這麼容易就得手,看來這小子確是個無武功之人,只是佔著運氣好才贏了牌,佔著少東家的威風才要人脫了我的外衣。
“不倒莊主”相到此,心中也就大為放心起來。
於是,“不倒莊主”裝出很關心的樣子道:“哎呀,少東家,你莫不是中風了?”
“中風?不會吧,我怎麼會中風?咦?你看,怎麼又沒事了,哈哈,我又好了,”明遠又像沒事人一樣,突地反手抓住了老頭,微一用力。
老頭骨節格格作響,好似就要斷裂。
蕭明遠道:“吾肥、洗飛,你們去玩你們的,別站在這兒,這‘不倒莊主’我一人足夠對付?”
吾肥、洗飛向著身邊的人一瞪眼:“跟老子繼續去玩,一個也不許走!輸贏聽天由命!”
他二人先前的幾個賭友都看到了厲害,都一聲不吭地跟著到了左邊櫃前。
蕭明遠問道:“小霞,你怎麼樣,去看看他二人的‘金錢大刺激’,吧?”
“不,我要等你這兒事了,看你怎麼治這‘老不倒’的死鬼!”
“好,你留下!”
蕭明遠回過頭來看看“不倒莊主”,用力擰了擰老頭倒揹著的雙手,厲聲問道:“你服不服?”
“服!”
“你披麻不披麻”
“披麻!”
“你戴孝不戴孝?”
“戴孝!”
“那好,現在就趴下給死者磕九個頭!”
死屍還橫在桌前,老頭大臂關節已被蕭明遠卸掉,有勁也使不出。“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