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人躺好之後,張有弛盯著自己手裡的大號冰袋盯了一會兒,略顯遲疑之後還是很莽撞地把整個冰袋蓋在杜若酩的腦門上。
“我天!——”杜若酩被冰得渾身一激靈,緊閉上眼,齜牙咧嘴的。
【作者有話說】
9:沒錯我就是一生要強的中國學酥!
小張:……別廢話了缺的課我三倍補給你。
圍爐煮茗
恰好此時,醫務老師回來了。
“哎呀,這是在瞎鬧什麼?”老師親眼見證這一作案現場,趕了兩步走過來,“張有弛,哪有你這樣給人敷冰袋的!”
醫務老師動作利索地把冰袋從杜若酩腦門上拿下來,又去消毒櫃裡取了一條毛巾出來,折成一個大小適中的長方形,輕輕覆在杜若酩的額頭上,再去冰櫃的下方隔層,拿出一個小號冰袋,疊放在杜若酩額頭毛巾上,柔聲問道:“不那麼冰了吧?溫度計我看看。”
“嗯,謝謝老師。”杜若酩乖順地回應,把手裡的溫度計遞給醫務老師。
“老師我錯了,”張有弛此時才敢開腔,“我只處理過跌打損傷……”
“看得出來,”醫務老師手上動作不停,笑道,“你呀,就是沒怎麼照顧過小姑娘。”
最怕老師突然的調侃,張有弛沒有爭辯,杜若酩也乾脆順勢擺出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裝聾作啞。
“同學,來之前有沒有事先吃過退燒藥?”醫務老師接著問道。
“還沒……”杜若酩只能如實回答。
“老師,我們買了阿司匹林。”張有弛搶答,“他能吃嗎?”
“可以,注意劑量。”醫務老師點點頭,說道,“同學,先吃藥然後在這裡休息一下。張有弛你回去上課吧。”
“……好吧。”張有弛明顯有些不放心,但醫務老師都這麼說了,他沒有理由一直賴著不走。
吃了藥後杜若酩覺得自己的眼皮子更重了,墜了千斤石一般,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
等杜若酩再睜開眼睛時,醫務室裡已經一片漆黑。
窗外月色淡淡的,被紗質窗簾削去了大半光彩,但也讓滿窗柔光瑩瑩。
“……我也太能睡了吧。”杜若酩抬起胳膊遮在眼前,發覺腦門上的冰袋和毛巾都不見了。
“也沒睡多久,大概七個小時。”黑暗之中,忽然有人搭話。
“誰啊?”杜若酩驚得彈坐了起來,聽出來是張有弛的聲音之後,才稍稍穩定了心神,“你怎麼會在這兒?”
“醫務老師下班了,你又睡得好香,”張有弛開啟辦公桌上的小檯燈,說道,“那隻能我來看門了。”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杜若酩咋呼起來:“竟然八點了……你應該去上晚自習啊。”
“上什麼晚自習啊,我在哪裡都能自習。”張有弛語氣輕鬆,把手裡的兩個筆記本舉起來,說道,“這是今天物理課和化學課的筆記,這個,是我答應你的另外兩堂物理課的重要內容,等你不發燒了我再講給你聽。”
“……你還真當真了啊。”杜若酩有些不好意思,反應過來之後才想起來要關注一下自己的形象,隨便亂抓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