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就是人,人就是妖。妖吃人,和人吃妖,還有人吃人,有何區別?”
“世道便是如此,人本身就是一種食物罷了。很多災民餓壞了肚子,他們也會吃人,不是嗎?”
一個身穿官袍的中年人站在荷塘前,望著天,笑眯眯著自言自語。
夕陽西下,倒映著他長長背影,背影很長,也很妖異,似乎有光怪陸離,看著有點扭曲支離。中年人也不是直立著走,而是弓著腰,有些佝僂的樣子,好像他屁股上長著一條看不見的尾巴。
他的背後,則是三個同樣穿著官服的男子,他們戰戰兢兢的模樣,始終低著頭,不敢吭聲。
就在這時,遠處跑來一個賊眉鼠臉的小廝,身穿著捕快的衣服,臉上有一顆痣,來到官袍的中年人面前,大聲稟告道:“王……縣太爺,今日城門進來一群年輕人,他們來自神風城,您說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說著,他將城門的事細細講述,似乎有些恐慌擔憂的表情。
“不會!若是真的有所察覺,不可能派年輕人來喜水縣!他們可能是來調查那隊人的事,不要管他們,仔細盯著,找個機會,派孩兒們將他們切成人肉曬成肉乾!” 縣太爺笑的很是陰森森,這時他的身邊刮過了陰風,十分的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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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縣衙門,還有諸多地方,竟然有不少可疑之處,似乎藏著一些妖氣!”
林塵收回神識,沉吟了下,就著剛剛的發現,掐指一算。算了會兒,發現此地天機混亂,竟然被什麼人用神通給遮蔽了,根本就算不出曾經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
這讓他感到了蹊蹺,他想了想,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神風城眼皮下,最近的喜水縣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妖魔佔領了?
按理說很難做到,但要是神風城中有人照應,未必不能做到。
只要有人身居高位,給妖魔當保護傘,那麼就算喜水縣離神風城很近,也未必不會出現稀奇古怪的事。
“天色已黑,那隊叛軍又暫時查不到線索,不如夜探縣衙門。”
林塵略微思索,藝高人膽大,生出一個謀劃來。
夜黑人靜,月黑風高,寒夜孤寂。
林塵猛地睜開了眼睛,目光緊盯西面,似乎透過重重客房的門牆,遙遙的望見了一個屋子。裡面本來住著金寶城,雖然現在看似也在,可他知道這是一道類似化身的影子,真正的金寶城就在剛剛悄然遁走了。
不過,他早在以前就在此人身上偷偷的留下了蠱神蟲,便於他追蹤。
他可是與此人和金家有大仇,只是在尋找出手的機會!
方才他就是感應到蠱神蟲的方位移動甦醒過來。
“本來今晚要去縣衙門一探究竟,既然你不識好歹,便先幹掉你!”林塵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冷冽之色。這金寶城低調了許久,今日終於要忍不住陰謀詭計,謀害他了麼?
要知道當初,林塵在玄天宗成了真傳弟子,佔據他的席位,就讓此人心中異常惱恨,本來他是有機會成為真傳弟子,卻因為林塵的橫空出世,硬生生的延期了,這就影響到了他的很大利益,令他無法成為真傳弟子,獲得更多地位好處,改變了原有的命運軌跡。
後來他得知林塵要前往曦皇秘境,便派遣了他的弟弟金谷隼妄圖在秘境中劫殺他,準備的十分充足,帶來了金家的神器荼海神陣圖。
要不是林塵中途預感到金谷隼有些問題,也許就會被他們得手了。
此刻,他見金寶城離開,便心生出殺意,取消了今夜的縣衙門一探究竟。
妖物有沒有,是否暗中控制了喜水縣,對他來說,不急於一時。
他可不是林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