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地掃過鄭凱那低垂得幾乎要觸及地面的頭顱,接著又迅速掃過表情嚴肅莊重、一絲不苟的陪審團,最後定格在手中那捲詳細記錄著鄭凱種種令人髮指罪行的厚重卷宗之上。他輕輕清了清嗓子,那聲音在這靜謐得讓人毛骨悚然、寒毛直豎的公堂內悠悠地迴響著,宛如一首預示著最終審判即將來臨的序曲,緩緩地拉開了這場決定命運走向的沉重帷幕。
方正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幅象徵著正義的錦旗,微微飄動。
“鄭凱,你因涉及多起犯罪活動被提審今日公堂。你平日裡為非作歹,欺壓百姓,巧取豪奪他們的田產房屋,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方正的聲音洪亮得好似洪鐘大呂,在這寬敞宏大的大堂之上滾滾回蕩,每一個字都彷彿重若千鈞的巨大岩石,毫不留情地砸落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令人心頭為之一顫。
“你草菅人命,只因幾句爭執,便指使手下將無辜之人當街打死,視人命如草芥。”每讀到一項罪名,方正都會刻意地停頓片刻,在那短暫的瞬間,他的目光變得如熊熊燃燒、熾熱耀眼的火炬,牢牢地、毫不鬆懈地緊緊盯住鄭凱,那短暫的停頓讓整個公堂的空氣瞬間變得緊張得幾乎凝固成冰,讓人感覺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你可聽清了?是否屬實?”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不容抗拒、不容辯駁的絕對威嚴,彷彿是來自上蒼的無情審判,令人膽戰心驚。
鄭凱跪在那冰冷刺骨、寒意滲人的石板上,頭始終低低地垂著,彷彿被一座無形的巨大山峰死死壓住,根本無法抬起。方正每提及一項罪名,他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像觸電一般輕微顫抖,彷彿被一道道無情的閃電瞬間擊中。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宛如從內心深處最黑暗、最隱秘、最幽深的井底發出的絕望而又無助的回聲:“是……我聽清了。”
整個公堂在這一刻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徹底停滯不前,世間萬物都停止了運轉。只剩下方正冷靜且堅定、沉穩而有力的宣讀聲和鄭凱沉重而又無力、虛弱而又無奈的回答在這空曠寂寥的空間中不斷迴響,如同幽靈的低語,令人毛骨悚然。每一項罪名都是一把沉重無比、威力巨大的鐵錘,無情地、狠狠地砸向鄭凱的靈魂深處,將他的靈魂砸得粉碎。而每一次鄭凱的回應,都像是這把鐵錘重重地落在了他的心上,讓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艱難,彷彿下一秒就會因為無法呼吸而窒息身亡。汗水如決堤的洶湧洪水一般,越來越多地匯聚在他的額頭上,順著他那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頰急速滑落,彷彿一串串斷了線的珍珠。
“是……我聽清了。”鄭凱的回答愈發沙啞了,他的喉嚨彷彿被熊熊烈火無情灼燒,乾澀得幾乎要冒出滾滾濃煙來,彷彿連聲音也變得沉重得如同巨大的鉛塊,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彷彿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
“是……我聽清了。”鄭凱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他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著,如同秋風中搖搖欲墜、即將凋零的枯黃落葉。那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和無法掩飾的恐懼,彷彿已經親眼看到了自己那悲慘無比、慘不忍睹的結局。
“是……是的。”鄭凱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細微顫音,每一次的回答都像是在用鋒利無比、寒光閃閃的刀子狠狠地切割自己的靈魂,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的身體因極度的緊張和恐懼而變得僵硬如鐵,彷彿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和生機,變成了一尊毫無生氣的雕像。
每一項罪名都像是一塊沉重得讓人無法承受的巨大岩石,無情地壓在鄭凱的心頭,讓他幾乎要在這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壓力下徹底崩潰、粉身碎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沒有退路的絕路,方正冷冷地看著鄭凱,眼中毫無憐憫之情,繼續宣讀著那一項項令人髮指、罪大惡極的罪狀,而鄭凱的回應,卻越來越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