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特工,行事間總給他鬼鬼祟祟的感覺。和他們交談時,他們總喜歡用一種探究的眼光盯著他看,讓他覺得毛骨悚然,彷彿是被一條冰冷的毒蛇所注視。幾番交往下來,他減少了和這些人對面的機會,以擺脫那幾個特工。
“那夥人又過來了!”
陪在他身邊的僱傭軍小隊長,沃克輕輕推了推他,低聲說道。他是德裔第二代移民,父親於二戰後來到美國,與同是德裔的母親結婚後生下了他。沃克以前在美國海豹突擊隊幹過,退役後生計無著落,他也喜歡槍林彈雨生死之間的刺激,便與幾個戰友組建了一支小小的僱傭軍。他們曾參與過非洲一些部落之間的衝突,也以志願軍名義加入過和政府軍之間的戰爭,收入不菲,但代價同樣高昂。
和他共同組建僱傭軍小隊的幾個戰友,現在還活著的,只剩下兩個人。戰鬥的殘酷,讓他們漸漸心生退意。就在這個時候,幫他們聯絡僱主的軍火掮客找到了他們,將西部計算機公司介紹給了他們。瞭解到這趟業務只是保護他們建址,然後如果雙方滿意,他們可以留下來轉為公司保安,脫離血腥殘酷的僱傭軍生活,從此過上危險性較低的安穩日子,從事的也是他們擅長的工作。沃克和隊友們稍一商量,便接受了這次任務。
“我知道了。”加內特沒有回頭,只是應了一聲。
又要和那幾個討厭的傢伙打交道了。
“嗨,加內特,你在這裡吹風啊,怎麼樣,天氣還好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背後不遠處響起來。
“還不錯,你們呢,出來透氣?”加內特轉過頭,笑容滿面地和對方打個招呼。表面上看,他們就像是一對好朋友。
“哈哈,是啊,這麼好的天氣,窩在房間裡多沒意思。”他的同伴笑呵呵地摘下遮陽帽,從花襯衫兜裡取出一幅碩大的太陽鏡,扣在臉上。
加內特彷彿又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感覺,籠罩他全身。
該死的,以為戴了墨鏡,我就不知道你用那雙死魚眼盯著我看了嗎?
“加內特,你們公司跑這麼遠,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做什麼?你不知道那裡現在很亂,到處都是聖戰者、部落武裝,槍聲從早響到晚,就像打仗一樣。難道你們準備轉作軍火生意?”第一個打招呼的特工趴在船頭欄杆上,優哉遊哉地看著風景,彷彿不經意般隨口問道。
“誰知道呢!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不過能賺錢,幹嗎不幹?”加內特不怕他倆,只是覺得他們討厭,也隨便敷衍道。
“NO!NO!NO!”那個帶著巨大蛤蟆鏡的特工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擺動,“加內特,這生意可不是誰都吃得下的!這裡面水很深,很深!它牽涉了很多國家,美國、巴基斯坦、中國、歐洲……,所有大國幾乎都聯起手來,在幫助聖戰者抵抗蘇聯入侵。這是一場大遊戲,沒有本錢的人可玩不起。我奉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生意,不要亂插手。否則,當心……”
他抬起頭,右手作手槍狀,對準加內特,抖了一下。
“噠!”
他的同伴哈哈大笑起來。
加內特憤怒地看了他們一眼,帶著沃克憤而離開。
說實話,他都有些懷疑,公司在這個敏感點,僱用一批僱傭軍保護他進入白沙瓦附近,是不是想要在這個大蛋糕中謀劃分一杯羹。不過正像那兩個中情局特工所說,這是大國間的遊戲,不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可以隨便摻合的。
但話說回來,這麼大一個蛋糕,他們也不見得不能從中拾一點殘渣。聽說中東那些浮在石油上的國度,被蘇聯入侵阿富汗給嚇怕了,紛紛慷慨解囊,拿出數以十億計的資金,來支援聖戰者們。
或許公司派我來,還真是這個意思……
……
船在卡拉奇入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