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卻一直注意自己的那個人。
“是啊,人生難得幾回醉。”張瀟晗斜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人,又淺淺地喝了一口,感覺自己的姿勢很文雅。
范筱梵坐下來,就在張瀟晗的面前,他眉頭微蹙凝視著張瀟晗:“為什麼要喝醉?”
“為什麼不喝醉?”張瀟晗把玩著手裡的杯子:“多麼合適喝醉的環境啊,我從來沒有這般安心過。”
“安心?”耳邊傳來懷疑的聲音。
張瀟晗吃吃一笑:“當然啊,你想想。我們身邊有那麼一位大修士,當然安心啦,至少,你不用擔心喝醉了會有什麼危險。”
喝醉?范筱梵瞧著張瀟晗,她的眼神彷彿水一樣瞧著他,嘴裡說著那麼可笑的話,喝醉?喝醉了是什麼滋味?
他伸手也摸出一瓶靈酒,往嘴裡灌了一口,體內靈力卻不由自主流轉,帶走了靈力。也帶走了酒力。
張瀟晗再低低笑了一聲:“你是不成啦。你心裡放不開,所以喝不醉的。”眼睛看著他手裡的瓶子:“那是我的靈酒,你這個強盜。”
范筱梵有些奇異地望著張瀟晗,這個時候。張瀟晗原本應該思考著凝嬰的注意事項。她明明應該緊張的。可是為什麼竟然能喝醉?
“你明天要閉關了。”
“是啊,正是因為要閉關,所以才要放縱自己一次啊。”張瀟晗再喝一口:“你想想啊,若是我凝嬰成功了,就要給那老頭挖寶去,那寶那麼好挖啊。”
說著張瀟晗壓低了聲音,彷彿耳語一般:“老頭那麼高的修為都進不去,我就算凝嬰了,也差上那麼大一大截。”
說著她伸開兩手,竭盡伸在兩邊,以顯示她和雷仲修為的差距,“指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發生,若是我沒有凝嬰……”
張瀟晗伸出去的左手慢慢收回,在自己的頸上做了一個“咔擦”的手勢:“呵呵,所以,若是再不放縱一次,怕是沒有機會了!”
范筱梵默然瞧著張瀟晗,張瀟晗所說的事情正是他心裡所想的,只是,他若是祭出乘風來,能不能有機會逃離?
張瀟晗好像真的喝醉了,她慢悠悠地晃著眼前的美酒,范筱梵的耳邊忽然傳來清晰的低語:“噬金蟻能不能對付得了那個老頭。”
范筱梵心裡一震,他慢慢舉起酒瓶,在嘴邊抿了一口,專注地凝視著張瀟晗:“你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可張瀟晗的腦海裡卻傳來另一聲音:“我和小巫聯手,恐怕無法擋得住他一擊。”
這個意思很明確了,他和巫行雲完全幫不上忙。張瀟晗垂下眼皮,沒有范筱梵幫忙她也要做,她從來沒有相信過那個妖修會給她一條生路。
她的手垂在腰間的靈獸袋上,一粒小小的噬金蟻滾落出來,緩緩地覆在椅座的下面。
“人生難得幾回醉?連一醉都沒有醉過的人,是不是很可悲?”張瀟晗毫不客氣地嘲笑著,聲音卻輕柔地好像能滴出水來:“像你這般修為的人,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醉的滋味。”
范筱梵下意識又喝進一口靈酒,強制自己不去注意,可是眼角的餘光還是看到一隻只噬金蟻隱在月光的暗處迅疾地爬到椅子的下面。
是那些她收服的噬金蟻,還是她孵化了噬金蟻的蟲卵?范筱梵冷冷道:“醉又有什麼好處,就算你醉了,明天依舊。”
“你太冒險了,除非你有足夠多的噬金蟻。”范筱梵的聲音非常冷靜。
張瀟晗輕輕嘆息一聲,她知道她這聲嘆息很是溫婉:“是啊,可是不醉,明天也會依舊啊,為什麼就不能隨心所欲一次,讓自己暫時什麼都忘記?”
范筱梵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張瀟晗是醉了,她的眼神都不那麼清明瞭,她的聲音都和平時不一樣了,連她說的話,都是正常修士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