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驕傲,驕傲得沒有誰願意先向另一方低頭。
“你本是仲曦帝國的皇子,在帝國擁有無上的權力,可是你為什麼還要拋棄那些,而在我麝月國向女王陛下稱臣,卻又獨攬大權,擁兵自重,這些年來,我鳳式一族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謀反失敗而死於你手,這些,都是你事先謀劃好的麼?”
紫逸的母親芸姑姑曾經對她說過的一番話,她一直藏在心裡,反覆的回想思量,每想一次都會心如刀絞,卻又不願意對任何人說起,她本該早問他的,可每次面對他時,卻又難以啟齒——今天,也終於將心理話問了出來。
“出宮二個月,你還得知了我的身世,這些都是玉樹紫逸告訴你的吧?”他冷問,“那麼,我便要問你,你自己怎麼想?”
他的反問讓她無從回答,怔了良久,她又加問了一句:“在恩師的心裡,我鳳玥到底是不是一顆棋子?”
這一問,華吟澈更是冷笑了起來:“在歷史面前,我們誰不是棋盤上的棋子?既然玥兒已不再相信為師,為師又何需解釋那麼多?”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很恨這個男人,在聽到這一句時,鳳玥的心還是揪得痛了一下,然後又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與他一起上了早朝。
朝堂之上。百官肅立,因餘璇姬假冒女王陛下被賜死的事件,百官們對鳳玥的敬畏之心陡漲,皆慎以微言,不敢再輕視了這個被當作傀儡擺放在王位之上的小女王。
“今天,孤有兩件事情要與眾愛卿商量。”
鳳玥言詞清肅,透過鳳冠珠簾看著垂首而立的百官:“第一,孤王在出宮的這段日子,一路遭人追殺,險些喪命。幸有玉樹紫逸不離不棄的保護著孤王。全心護駕。所以。孤王今日要升玉樹紫逸為我麝月國的大司馬,掌管一半的兵權,大家以為如何?”
百官望了望與鳳玥齊坐的華吟澈,皆垂下頭。你看我,我看你,搖頭嘆氣的小聲的議論起來。
“各位愛卿有話不妨直接向孤王上奏,有何難言?”
在鳳玥的催促之下,終於有一位大臣站出來啟奏:“回稟女王陛下,兵部一直都是由相國大人監管,而且相國大人從前便是我麝月國的兵馬大元帥,為我國立下不少赫赫軍功,而玉樹紫逸僅是護駕有功。資歷尚淺,從未立過戰功,尚不足以擔任大司馬之職。”
這一聽就是站在華吟澈這一邊的孤朋狗黨。鳳玥心中冷笑:“難道孤王的性命在愛卿所說的軍功面前如此的不值得一提?”
“陛下,臣該死!臣並無此意,只是玉樹紫逸不過是一介書生。如何擔任我麝月國的大司馬?”
“誰說他只是一介書生,不錯,孤王先前是以他的文詞才學招攬於宮中任職,但在宮外遭遇刺殺的時候,他便是以武來保護孤王。孤王認為,其武更不輸於任何人。”
鳳玥的聲音十分清脆響亮,說得大臣們盡數噤言,然後,她再也不顧大臣反對,將玉樹紫逸宣進了殿。
“玉樹紫逸,孤王今日就授予你官職,封你為大司馬,竭力輔佐孤王!”
“是,臣遵命!”
玉樹紫逸謝恩之後,鳳玥再轉向了華吟澈,以近乎命令的語氣要求:“華愛卿,將你一半的兵權分出來吧,交給紫逸,你是一國丞相,還要掌管兵部,事多冗雜,多有不順,還是分出來一部分好。”
華吟澈一直冷觀著這一切,好似看著一場鬧劇一般冷笑,這時,鳳玥居然提出要他主動釋權,更是不可思議的誚笑:“憑什麼本相在戰場上流血流汗所創造的一切,要分給別人,女王陛下能否給本相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
“集權統冶並不好,華吟澈,你知道你的集權統冶給這個國家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你讓所有臣民都臣服於你,限制了他們的權力,導致他們諸事不順,效率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