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藥鋪的掌櫃有秘方藥酒,於跌打損傷有好療效……”
朱景深暗叫晦氣,罵了他兩句,卻還記得他是自己手上少數幾個能幹的人了,若把人罵得灰了心,日後辦事多有不便,也就住了口,一個人在車裡生悶氣。
秋檀打量著他的神色,小心地問:“那咱們接下來……要不要去另一家醫館瞧瞧?”
“去什麼去?”朱景深翻了個白眼,“我不上藥就是了大不了再摔一回橫豎有好藥在,不會傷筋動骨”
此時文怡已經將自己在路王府的經歷簡單地告訴了柳東行,本來,她顧慮到杜淵如的閨譽,並沒打算說出來的,此時卻不得不讓柳東行知道,好讓他給自己一個建議:“我進京不過半月,對朝廷上的事,還有各家權貴之間的事,知道得不多,也不知道這樣做合不合適。我當時只是覺得……那鄭小姐所為太過陰險了,竟是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眼裡。因此我並不後悔當時幫了杜小姐這個忙。”
柳東行嘆了口氣,抬眼衝她微微一笑:“不要緊的。鄭家不敢做什麼。他們如今忙著洗脫身上的嫌疑還來不及呢。至於以後……”他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邪惡:“他們會很忙,忙得顧不上找人發洩報復……”
文怡心下有些不安:“柳大哥?”
柳東行重新看向她,溫柔地笑了笑:“什麼事?”
文怡稍一遲疑,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只是……擔心你……”她戰戰兢兢地試探:“你不會做什麼冒險的事吧?”
“你想到哪裡去了?”柳東行笑得十分燦爛,“我不過是個小小的武舉人,整日忙著練武、學兵法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有空做什麼冒險的事?你不必多心。”又狀似無意地道:“我今兒就回城跟二叔說咱們的事。你不必擔心,我已經想到辦法對付那個白姨娘了。你回城後,大可放心回侍郎府去。李家姑太太雖是好人,但你在李家住得太久,也未免會給人家添麻煩。”
文怡有些遲疑:“可是……”方才柳東行不是才說過,要多與長輩親近,長輩反而會更高興麼?再說侍郎府那邊……
柳東行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道:“我要走了,你若有事尋我,想法子送信到西城區羊肝兒衚衕的柳宅,我就住在那裡。若我不在家,你只管留下信就是。”
文怡猶豫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你要多保重身體。”頓了頓,“下一回……別再做這種事了,叫人知道了,總是不好……”臉微微一紅。
柳東行卻只是笑了笑,丟下一句“放心”,便再握了握她的手,然後掀起簾子出去了。待文怡追出去時,已看不到他的身影。
文怡覺得有幾分悵然若失,發了一會兒呆,方才想起自己忘了問,他方才到底是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她分明記得……他是進了那個紅木大衣櫃的
還有那瓶藥酒的事……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冬葵回來了,一臉的失魂落魄。文怡嘆了口氣,忙收拾心情,迎上去安撫親信侍女了。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一百七十五章 豎子狡詐
第一百七十五章 豎子狡詐
傍晚的柳尚書府,書房所在的角落彷彿遠離了一切喧囂,顯得格外清冷靜謐。
柳復坐在書案前,翻著幾頁公文,過了一會兒,便隨手將它放下,疲倦地抬手揉了揉眉間,嘆了口氣。
聖上對他……雖然已經回覆了幾分寵信,但終究不象往常那樣親近了,難道他做得還不夠麼?可是聖上先前明明還是挺信任他的,接二連三地將重要的政事交給他辦,為何最近連著五六天沒召見他了呢?除卻先前自己被連累受了聖上猜疑的那幾個月以外,這種事實在不多見。
想起朝中流傳的一些小道訊息,他只好安慰自己,興許聖上只是因為忙於立儲、選儲妃,以及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