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懶得招惹他們,倒不如自個兒在附近賃個宅子搬出去乾淨。等我娘來了,我們母女倆自得其樂,倒也舒心。”
文怡聽得心裡有些難過,便道:“那一回的事,說來也不是你的責任,原是匪人心存歹意。你雖闖了禍,但已經受了教訓。十五叔的命,說來與東平王府的干係更大些,你們長房頂多是壞在三姑母身上,六哥與十一弟還不至於分不清誰是他家仇人。”
文慧揮揮手:“說這個有什麼意思?誰家老太太、二老爺二太太還有三姑太太當初都存了私心呢?他們都是長房的人,我既是長房的女兒,這賬可不就算在我頭上了麼?沒事,他們兄弟心裡再惱,也不會對我怎麼著,有六叔祖母看著呢。不過跟族裡其他人比起來,至少他們不會口蜜腹劍,當面捧著我,背地裡放刀子。我樂得叫他們舒心些,也就不給他們添堵了。”
文怡想想,也不再勸她了,只是道:“你且別忙著找房子,既是來過年的,如今都快到除夕了,誰會在這時候放租?你不如多忍耐幾日,我原租了另一處宅子的,眼下另有用處,也沒過去住著。等我那邊事辦完了,你想怎麼住就怎麼住,豈不比臨時出去尋宅子省事?”
文慧問:“那你們兩口子怎麼辦?”
文怡一揮手:“那邊跨院還空著呢,六哥他們忌諱你,難道還能忌諱我們夫妻?”
文慧便不再糾纏於此事了,文怡也快速脫身到跨院去找到柳東行,把文慧聽說的事告訴了他。
柳東行的神情嚴肅起來,放下書站起身道:“我去找人打聽一下,說不定是要出大事了。”
文怡猶豫了一下,有些擔心地問:“康王府會不會是打算在近日起事?我瞧他們有些不管不顧的樣子。”
柳東行嘆氣:“不管他們是不是要起事,鬧得這樣大,絕對是不智之舉。這下就算外人原本沒注意到康王府的,也會變著法兒地去探聽訊息的。這是打草驚蛇。王永泰究竟是怎麼了?若是鬧得大了,咱們也不好收場,朝廷交待的事,便難辦到了。”他轉過身正要往外走,忽地腳下一頓,想起了一件事:“莫非……是秦****……”
文怡驚叫:“你是說……讓秦****拐走朱嘉逸的事?”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神閃爍,壓低了聲音:“怎的這麼快?咱們進城時,才收到訊息說她已經動心了。”
柳東行心中也存疑。確實是太快了,秦****就算有了這個念頭,也沒做好準備,連通政司那邊,也沒來得及做好配合其行動的安排呢。若沒有通政司的暗中幫忙,秦****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法將人從康王府裡“偷”出來
他只能道:“我剛從康南迴來,除了進城時收到的那封信,就再也不知情了。我且去找人打聽,馬上就回來。”
文怡目送他遠去,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留在原地徘徊片刻,便心一橫,叫了潤心過來吩咐:“你往那邊院子去,找一個與秦家關係親近的婆子媳婦,回康王府後街去打聽訊息,就說聽到王府失竊的事,心中擔憂,回去問問是怎麼了。若是能辦到,最好把雲妮帶回來,若不能就算了。”萬一真的是秦****帶走了朱嘉逸,雲妮不是跟著走了,就是被康王府眾人制住,不可能脫身的。
潤心應聲去了。文怡帶著心事回到主院裡料理家務,特地囑咐下人多采買些糧米肉菜,又叫谷旺等人將家中無用的棍棒木板整理出來,以防萬一。
臨近傍晚時,柳東行回來了,帶回了最新訊息:“不是秦****拐跑了人。通政司那邊這兩日才開始佈置,對那個繡雲的家人下手,讓他家把女兒召回去了,可秦****母女還未被調回朱嘉逸身邊當差,她們沒法下這個手”
文怡暗暗鬆一口氣之餘,又緊張起來:“既然不是朱嘉逸失蹤,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