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人。柴倩搖了搖頭,不去糾結:“你們去吧,論理我也應該親自去一趟,但是外面守著的人太多,我去了反倒拖累了你們。”
逸王府和福王府只有一牆之隔,福王出殯,作為兄長的趙青舒自然要去相送。沈貴妃中年喪子,是為劇痛,再三請求之下,趙明辰準她出宮一日,為親子送行。
福王年少,一無子嗣,二無侍妾,諾達的靈堂之中,只跪著身前伺候過他的幾個丫頭奴才,怎能不讓人心酸。沈貴妃哭得梨花帶雨,早已失了往日的溫婉嫻熟,趙青墨唯有這一個哥哥是同父同母,才稍稍忍下的傷心又被母親勾起,兩人抱頭痛哭了一番。
趙青舒端坐在輪椅上,接過一旁丫頭遞上的香,臉上神色淡然,並看不出幾分傷感,沈貴妃正稍稍收斂些悲傷,見趙青舒前來上香,忽然間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揮掌將他手中的香打落。
“你……你這個……兇手,這麼多年……我到現在才知道,我養了一隻狼在身邊。”這一幕反轉的很是激烈,就連站在一旁的趙青墨也分不清狀況,忙伸手拉住了沈貴妃,帶著哭腔勸慰:“母妃,父皇已經查清楚了,犯事的是一群亂黨,三皇兄死了,誰也不想的。”
沈貴妃卻不依不饒,伸手甩開了趙青墨,步步逼近趙青舒,指著他的鼻樑罵道:“你……敢不敢賭咒發誓,這件事與你無關?青池對你,比對青墨還要好上幾分,你就算不看在你父皇的面子上,你們這麼多年兄弟情深,你怎麼下得去手?”
趙青舒依舊冷著一張臉,神色未有起伏,只是抓著扶手的手指微微顫抖了起來,他咬牙定了定神,轉頭對一旁的伺候著的丫頭:“再給我點幾支香來。”
丫頭諾諾的點頭,轉身起燃香,沈貴妃卻被趙青舒的態度給激怒了,指尖纖長的指甲顫抖著,纖纖十指劈頭就要打在趙青舒的臉上。忽然間有一個身影擋在了沈貴妃的面前,她伸手牢牢握住沈貴妃高舉的手腕,秀美的臉頰上帶著幾分慍怒,直視著站在她面前盛氣凌人的沈貴妃。
沈貴妃搖了搖手腕,她長期宮內養尊處優慣了,哪裡有更大的力氣,見哪裡跑出的放肆的丫頭,正要破口大罵,可那丫頭一張涓涓秀麗的臉,那嘴角淺淺梨渦讓她越發迷惑了起來,記憶中某些深埋的東西似乎被慢慢的挖掘開,一旦像潮水決堤,再也收不回去了。
沈貴妃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然而擋在趙青舒面前的女子,卻淡淡的開口,眼裡沒有憤怒,沒有不屑:“我叫青染,是雲翠的女兒。”沈貴妃那張憤怒的臉瞬間扭曲了,她咬了咬牙:“那賤&人……難道沒死嗎?”
青染鬆開沈貴妃的手腕,那人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神色頹然,青染冷笑道:“貴妃娘娘與其說是別人害死了福王,怎麼不想一想,或許是自己的虧心事做的太多了,損了陰德,所以才報在了福王的身上?”
“你……”沈貴妃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又指著趙青舒道:“這次真的是他,等我拿出證據來,本宮……本宮一定要讓他償命。”
趙青舒笑了笑,卻彷彿對沈貴妃的話語置若罔聞,他伸手,在袖中掏了一樣東西出來,遞給青染道:“把這個東西給沈貴妃,讓她帶給沈侯爺。”
青染有些不解的接過那個玉牌,顯然趙青舒已派人重新休整過,玉牌乾淨整潔,又恢復了已往溫潤如玉的光澤,趙青舒見青染已將那玉牌遞給了沈貴妃,才繼續道:“這玉佩是在東郊馬場的馬廄中找到了,貴妃娘娘還記得那匹讓我摔下來的馬嗎?它叫絕影,這個東西,在它的馬廄裡藏了十幾年,直到它死,才被人發現。”
趙青舒說話的語速很緩慢,彷彿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問題,可就連一旁站在的趙青墨,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她早已哭紅的雙眼又含著淚,扯著沈貴妃的袖子,抖動起雙肩:“母妃,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