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肯走,你還能綁走我不成,都是我自願的。能死在生我養我的宗門,我真的很開心。”
他拍了拍送宋淮之的手,忽然道:“我想吃烤肉了。”
“我這就給您烤。”宋淮之已經預感到了什麼,隨意一抹臉,“您想吃什麼,我都給您做,再做個萬八千年的。”
“我不要這肉烤。”景禾春制止了他拿肉的動作,“獸峰裡,養著一種五階妖獸踏水獸。聽說它的肉鮮美可口,可惜,數量太少了,我每次想偷吃都會被師兄抓住。”
“您等著。”宋淮之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站起身道:“我這就去給您抓幾隻踏水獸回來。”
“好。”
景禾春看著他跑出去,剛咧開一個笑臉,又劇烈咳嗽起來。
“不要白費力氣了。”
咳嗽著推開江岫白給他傳輸靈力的手,景禾春搖頭道:“以治療為長的木靈氣對我都沒用,就別浪費了。”
“你站著。”景禾春一指面前,示意他聽自己說。
“我們合歡宗弟子,多為外人所不恥。淮之他,是要挑起一個合歡宗的。但這孩子,聰明有餘,狠心不足,終有一日會吃虧。”景禾春嘆了口氣,“我能看出,你對他有意,那你可願向天道起誓,一輩子站在他身後,做他的靠山!”
景禾春目光如炬,彷彿能看透人的靈魂般,死死盯著江岫白。
“你,可願。”
江岫白沒有半點猶豫,一撩衣襬跪地,挺直了腰桿道:“我不會站在他身後,也不會做他的靠山。”
對上景禾春愈發凌厲的目光,他沒有絲毫畏懼與膽怯,平淡道:“我會與他並肩,生死與共。”
江岫白的這份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平等的。他不會因為宋淮之合歡宗弟子的身份而多思;更不會因為宋淮之受困於體質問題,從一定程度上需要依附自己而輕視他。
他想的,他要的,從來都是兩個人平等相愛,長相廝守,生死與共。
“好好好!”景禾春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看向江岫白的目光也溫和了很多,“你和你師尊,都很好。抱歉孩子,這麼多年,萬劍宗不是沒出過敗類,我總是要多考慮些的。”
“應該的。”江岫白並沒有起身,而是盯著他認真道:“淮之趕不回來的,爺爺。”
景禾春當然知道他趕不回來,聞言有些狡猾的笑了笑。
“生離死別太過痛苦,他還是個孩子呢。”
他說著,用手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氣,“我有些累了,先睡一會兒……”
他的氣息減弱,身形變淡。
大乘期以上的修士死亡,是要神解,回饋天地的。
江岫白定定的看著他,忽然出聲道:“我會照顧好淮之的,爺爺。”
景禾春沒有再說話,只是他越來越淡的面容上緩緩勾起一抹笑。
當宋淮之帶著幾頭避水獸,急匆匆趕回來時,他只看見了江岫白恭敬磕下的那個頭,和他對面消散在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