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放在自己胸口,“不用擔心。”
宋淮之的視線落在二人交疊的手上,又落在江岫白那飽滿的胸膛處,忽然感覺一陣窒息。
“不用擔心是一方面,我請問呢,你為什麼要拉著我的手去摸你的胸口?”
現在的江岫白說話誠實的很,問什麼答什麼。
“你每次摸我的時候,臉都會很紅。”他皺眉,似乎在腦海中將某些資訊串聯起來,“你之前看見那些寶物的時候,臉也很紅。我問你為什麼,你說很高興。”
“又不是每次臉紅都是因為高興!”
宋淮之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偷偷調動一株冰屬性的靈植貼在自己後頸處。冰涼的觸感讓他成功壓下了臉上的赤色。
以後還是別什麼都跟他說好了,他現在什麼都聽,什麼都信。更重要的是,他信也就罷了,他還喜歡自己用在各種不合適的場合!
因為《太上忘情》和自己被迫喜歡摸人家胸口這兩件事,宋淮之也沒了尋寶的心思。在出門前,他鬼使神差的扭頭看了一眼,一股變扭和怪異感從心頭浮現。
這股感覺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直到他夜晚入睡,都持續不散。
意識昏沉間,宋淮之看著無相三個小傢伙排列整齊的在自己枕邊睡成一排,忽的意識到了什麼。
那藏書閣裡的玉簡都被妥善安放在架子上,宋淮之一個金丹期修士,只一掃便知道了玉簡的總數,一共三千六百個。
但,當江岫白拿走那枚《太上忘情》的心法玉簡後,藏書閣的架子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空缺,依舊是三千六百個。
柳雲城
月上中天,整座城池死一般的寂靜。偶爾有犬類抑制不住,剛叫嚷一聲,就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死死捂住了嘴一般。
每家每戶的窗戶上,都用厚重的布匹或紙之類的東西遮擋住,半點光都不會映照出來。甚至,就連街上都不曾有半盞燈,只能藉著月色微微照亮街道。
木門輕響,一縷微光照在地上,很快又不見。
“慘了慘了。”
衣衫不整的男子懷中還抱著未穿上的衣袍,臉上與脖頸處還染著殷紅的唇印。他慌亂的左看右看,顧不得穿好衣服,順著小路便走進巷中。
“都怪那賤人,要不是哄的老子多喝了幾杯酒,老子怎麼會睡到夜深。”他腳下飛快,並環顧四周,似乎怕有什麼東西從黑暗中出現一般。
他好像很害怕,故意大聲謾罵來掩蓋心中的恐懼,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曾取出半件照明的東西來。
“說什麼怕男人回來捉姦,我呸!這天黑的時候,誰敢大晚上在街上溜達。不過是趕我走的藉口,賤人!”他口中罵著,還特地挑臨近院子的路走,想著有人能聽見他的聲音,這讓他能有些安全感。
忽的,一陣微風吹過,那男子一下子愣在原地,雙手雙腳都在發顫。
“不、不會這麼倒黴的。”他嚥了口口水,不斷碎碎念來安撫自己,“那鬼娘已經十數日不曾出現,她一定已經離開了!”
但,就算他再怎麼試圖讓自己相信,那嬌媚輕盈的女子笑聲,都將他的理智徹底擊潰。
“誰!”他將懷中的衣物拋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武器,瞪大了眼環顧四周,“誰在那兒裝神弄鬼的,老子堂堂一個築基十層的修士,有本事你就出來,咱們打過!”
那女子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這笑聲分不清方位,像是貼在男子耳邊一般。漸漸的,又像是在他的腦袋中笑著。
“滾開,滾開!”
雙股顫顫,他大叫著將手中長刀四處亂砍,卻什麼都沒砍到,反而是他自己身上平白出現了許多血痕。
就像是、就像是女人長長的指甲抓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