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全憑一口氣吊著,與死人無疑,同樣會生長屍斑,同樣會身體腐爛。而老先生的那些煙氣,便是延緩其屍身腐爛和控制他們的方式。”
宋淮之想到這裡,有些警惕。這煙氣竟然有控制屍身的作用,那怎麼保證,它用在江岫白身上時不會同樣控制他。
“你猜的差不多吧,不過有一點不對。”老禿頭並不在意他的警惕,而是揮了揮菸斗,笑道:“控制他們的不是煙氣,而是這菸斗敲擊的聲響。反正他們一時半會還腐爛不了,我這義莊這麼多事,我又一把老骨頭了,好好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他語氣輕鬆,宋淮之並沒有從中聽出半分謊言的意思。
“那,既然鬼娘都抽了這些人的魂魄,為什麼不同樣吸乾他們的精氣呢?”沈知意的問題打破了這陷入寂靜的環境。
宋淮之眸光一閃,臉上再次掛起微笑,“這件事我也很好奇,還請老先生替我們解釋一番。”
“你一個單木靈根,跟我說看不出來?說謊話是要被打嘴的。”老禿頭輕飄飄一句話,宋淮之竟真的感覺到唇上升起一股刺痛感。
“嘶!”
他疼的皺眉,眼角甚至都逼出幾滴淚來。
冰涼粗糙的指腹覆蓋在柔軟溫熱的唇上,一點寒氣四溢。隨著指腹的輕柔按壓,那雙柔軟飽滿的唇在變形間斂去疼痛。
“你可別瞪我。”老禿頭無辜攤手,“老頭子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無視江岫白帶有怒氣的視線,老禿頭自顧自解釋道:“那些人本就是快死之人,身上的生氣與精氣早就被死氣所汙染,不利於鬼娘。”
宋淮之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唇上的酥麻,隨手將江岫白摸自己唇瓣的手指拉下攥在手中,眉飛色舞道:“鬼娘害怕吸收那些被死氣汙染的生氣,也就說明,她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為了修煉功法,而是要療傷。”
“不管是什麼傷,只要能讓她三年都治不好,那一定會大幅度減弱她的實力。”
宋淮之當即一拍手,笑道:“好!趁她病要她命,今晚咱們就抓鬼!”
小夏哥哥
入夜,今晚的柳雲城似乎有一些不一樣。
有明亮的燭光在街道上搖晃,伴隨著男子暢快的笑聲。
月色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搖搖晃晃,渾身的酒氣。他長的很好,似乎醉了,更添一份瀟灑風流之感。
公子哥手持酒盞,揚起脖子就朝嘴裡灌。腳下踉踉蹌蹌的,手中的酒壺也拿不穩了,晶瑩的酒液溢位,順著下巴滴進敞開的衣領中。
在他的身旁,有一個身形矮小的小廝,佝僂著背,渾身哆嗦,連帶著手中提著的燈都搖晃的厲害。
“哆哆嗦嗦像什麼樣子!”
公子哥雙眼迷離,斥罵了一聲,“膽小如鼠。”
“公、公子。”小廝真的快要哭出來了,尖聲尖氣的道:“咱們白日進城的時候,不是聽人說過,這晚上不要出來。”
“嗯?”公子哥腳下一頓,隨手將喝光的酒壺砸在地上,暈乎乎道:“為什麼晚上不要出來,大好時光,豈不辜負!”
他雙眼眯起,口中嘟嘟囔囔的不滿道:“這偌大的柳雲城,竟連一間秦樓楚館都沒有不成。”
“公子,咱們快些回客棧吧。”小廝警惕的看著四周,哆嗦著壓低聲音,用氣音小聲道:“他們都說有鬼……”
“鬼!”公子哥大笑,“好啊!最好是個豔鬼,同本公子快活快活!”
話音剛落,有女子媚笑聲響起,若即若離,勾人心魂。
那小廝當即嚇得尖叫起來,手中的油紙燈掉落在地上都不敢去撿。反倒是那公子哥似乎來了興致,瞪大了困頓的雙眼,語氣興奮。
“住口!聽這聲音,就知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