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後響起。
“虞婆,做什麼呢。”
面色慘白的趙二那張青白死人臉幾乎要貼在虞婆臉上,咧嘴笑露兩排牙齒,雙眼像是淬了毒。他眼珠子直愣愣地划向池塘,而後隨手摺了一根枝條,似乎想要將池塘中的雜物勾上來。
“讚美主上。”
虞婆並沒有理睬他,而是先雙手收攏於胸前,深深低頭彎腰,口中唸唸有詞。
聽見這四個字,趙二手中的枝條一頓,而後同樣僵硬的學著虞婆的動作,虔誠低頭。
“讚美主上。”
“好了。”虞婆裝作隨意地走了幾步,正好將那枝條踩斷,而後指著池塘邊的幾桶火油道:“這火油重,老婆子我搬不動,正發愁呢,剛好你就來了,那就麻煩了。”
她的要求有理有據,趙二似乎迫於某種規則,並不能反駁她,只能順著她的話,用力抱起那三桶火油。
“走吧。”虞婆不留痕跡地擋在他身後,剛好遮擋住他和池塘,催促道:“趁著那兩個人離開了,快些做事,別耽誤了主上的事。”
“得。”趙二用力顛了顛懷中油桶,嘴角幾乎要裂到耳後,“您好歹是平臨城的城主,我還是要給這個面子的。”
虞婆跟在趙二身後走到街上,看著目光呆滯的百姓,心中長嘆一聲。
他們平臨城是做了什麼孽,這滿城的百姓,死後也無法安寧啊。
……
那朱雀和師迎月的速度很快,宋淮之看著師迎月的方向,似乎是朝著合歡宗而去。但詭異的是,她的行跡直愣愣的,一路破開遮擋直線前進。甚至就連堅硬的高山都直接破開。
“什麼情況?”
宋淮之抱著江岫白的腰,二人站在斬情上,全速追趕,“我們就在她身後,為什麼她沒發現我們,而是一個勁的朝著合歡宗方向而去。”
“不清楚,去看了便知。”江岫白並指催動斬情,低喝一聲,“抱緊。”
朱雀手持一根巨大的金色羽毛,像是揮動扇子般,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連揮動三十六下。溫度節節攀升,三十六條巨大的火舌衝著師迎月而去,速度之快,轉眼便將沿途的樹木燒成灰燼。
但下一秒,溫度驟降。
那三十六條巨大的火舌在空中被生生凍住,凍成長長的透色冰雕。而後,萬千道劍氣隨著恐怖劍域鋪天蓋地而來,將那被凍住的火舌盡數劈碎。
不好!
朱雀面色一變,凌空一躍化作原形後,火紅的朱雀翅膀用力一震,沖天而起,試圖跑路。
但已經遲了。
三千赤金絲化作繩索,牢牢困住那沖天的朱雀。赤金絲鋒利,割在朱雀的身上,落下無數染血的赤色羽毛。
“啊——”
朱雀慘叫一聲,再次變回人形來,身上的衣服被赤金絲割破,陷入肉裡,直接捆成了一個粽子。
雖然同樣都是化神期,但他先被師迎月消耗了許多靈力,又被江岫白的劍域壓制,所以才這麼輕易的被宋淮之禁錮。
“師迎月?”宋淮之上前,看清師迎月的處境後,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等反應過來後,才急急上前,替她醫治。
“師迎月,你的眼睛?”
師迎月身上除卻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和被灼燒的面板外,最重的傷就是那雙眼睛。從傷勢來看,竟是被她自己硬生生挖出碾碎的。
“宋淮之?宋淮之是你嗎?”
聽到宋淮之的聲音,師迎月驟然激動,雙手止不住的亂動。
“別動。”宋淮之驅動藤蔓捆住師迎月的手,防止她亂動干擾治療,而後將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不斷注入靈力。
“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白靈靈呢?”宋淮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