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美青年。
“爺爺……”
宋淮之癱坐在地上,儲物戒指中新鮮宰殺的避水獸上還流淌著熾熱的血液。
如果說,第一次見到死人,是修真界教給宋淮之的第一堂名為“死亡”的課;第一次親手殺人,是修真界教給他的第二堂名為“死亡”的課。
那眼下,景禾春的消散便是修真界教給他的第三堂課。
修士壽命悠長,宋淮之從未想過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身死。即使是之前江岫白死亡,也很快便救了回來。
但是這一次不行。
這一堂同樣名為“死亡”的課,下課了。
爹孃造小鳥
依照景禾春的意思,宋淮之將他的煙桿埋在了南山。而埋下的那座山,正是他當年做內門弟子時的居所。
這居所,即便他當年離開合歡宗,合歡宗這麼多年來也從未動過分毫,依舊保留著。眼下那座山上新起了一個墓,並沒有多奢華,只是簡單幹淨。
不過這座山倒是熱鬧了起來。不光有宋淮之二人時常帶了好酒好菜,去跟他說幾句話。還有一些知道景禾春故事的內門弟子們,也主動帶了貢品去祭拜。
修煉《養魂訣》的一共有四人,之前的三位前輩都埋葬在合歡宗境內,都是他們生前自己挑的地方,祭拜的弟子也從來沒斷過。
在合歡宗的日子平淡且溫馨,轉眼便過了數月。不光江岫白趁著這幾個月的修行鞏固了修為,宋淮之也在這經歷下,修為晉升到了金丹中期不算,就連《天地合歡訣》都修行到了第三重大圓滿。但因為修為境界的限制,若想突破第四重,必須得進入元嬰期才行。
“奇怪。”
一日,宋淮之盤膝坐在院中秋千上,頭上頂著赤羽,神識沉入儲物戒指中,已經翻找了大半日。
“在找什麼?”江岫白本在練劍,見他長時間找不到,便收起斬情,走到他身邊拉住了鞦韆。
“嘰嘰!”站在宋淮之腦袋上的赤羽跳了兩下,撲閃著翅膀道:“娘在找我的鏡子!鏡子!”
宋淮之翻了個白眼兒,這幾個月來都沒糾正好赤羽的稱呼,他索性也懶得管了,總不能真的把赤羽變成烤小鳥吧。
“就是之前我在崇光學府的藏寶山上隨便撿的那枚破鏡子啊。”宋淮之收回神識,十分無奈道:“天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我真的找不到了,要不然你換一個?”
“不要,不要!”赤羽急了,爪子扯得宋淮之頭髮疼,它剛跳沒兩下,被江岫白按住。
“安分一點。”江岫白將它轉移到自己的肩上,“你娘不舒服。”
“好啊!”宋淮之抬頭蹬他,“你怎麼也開始跟著它亂喊了,小心我揍你。”
對此,江岫白在低頭與他對視片刻後,輕輕拉著鞦韆開始搖晃。
“哎哎哎!”
宋淮之本來是盤膝坐著的,被他突然一動,身子一歪,下意識抱著了江岫白的腰。
沒有半點猶豫,宋淮之抬手就給了他腰部一錘。
……不過對於剛剛利用雷劫淬體過的江岫白而言,宋淮之那不帶任何靈力的一拳,跟小貓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他們在這兒玩鬧,赤羽不樂意了。
“我的鏡子,鏡子!”
宋淮之之前一直將那醜鏡子丟在赤羽窩旁,弄得它已然將鏡子當做是自己的所有物了。本來它還想不起來這件事,但剛巧它早上同無相一起去抓魚,被那水一照,就想起自己的小鏡子了。
“哎呦我真的找不到了。”宋淮之推開江岫白,坐在鞦韆上托腮,搖搖晃晃的求饒道:“實在不行,我把那鏡子畫出來,請二師兄給你再打造一個?”
“好吧。”赤羽拍了拍翅膀,勉強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