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急急衝出門去。
“師姐!”
姬椒狼狽的很,身上精美華麗的紅袍都破破爛爛的,臉上身上也是一道道的血痕。不過比起她,傷的更重的是她扶著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眉眼溫柔的男人,一柄長槍從他的胸口穿過,死死卡在他的體內。鮮血順著槍頭滴落,很快在地上聚整合一個小血潭。
似乎是姬椒的動靜大了些,那男人悶哼一聲,眉頭緊皺,柔弱異常。
“師姐,這是怎麼了?”
宋淮之連忙上前扶住姬椒,驚訝地看著狼狽的二人。
“來不及跟你解釋了。”姬椒眉眼中滿是焦急,她順勢將男人推到宋淮之懷裡,“你先幫我扶著,我去敲大師兄的門。”
男人比宋淮之要高一個頭,全部重量一下子壓在宋淮之身上,他下意識向後踉蹌了一步。
好在,江岫白跟在他身後,替他扶住了那個男人。
雖說宮竹應該是今日出關,但無論姬椒如何敲門,院裡都沒有任何動靜。
“師姐,他快死了!”宋淮之將手放在男人的鼻下,氣息已經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
姬椒扭頭望了那面色慘白的男人一眼,用力咬唇,愣是咬出了鮮血來。
“沒辦法了。”
姬椒略略後退一步,雙手起勢,奔騰的雷球匯聚掌心。她眸色一定,咬牙道:“大師兄,對不住了!”
碩大的雷球直直衝著院門砸去,在宋淮之錯愕的目光中,耀眼的紫色輕易被一團熾熱吞噬。
江岫白眸光一凝,迅速伸手將宋淮之拉到身後。斬情凌空而起,直直懸在其面前。冰霜之力化作菱形冰刃,將朝著幾人噴湧而來的熾熱盡數擋下。
“姬椒。”
絳紫色衣襬劃過門檻,宮竹手持摺扇,皮笑肉不笑地緩步出門。
摺扇揮開,宮竹居高臨下地看著被靈力衝擊在地的姬椒,眼神冰冷一片。
“你要為了一個男人,來打斷你師兄的閉關嗎?”
你的味道,不一樣。
“大師兄對不起。”
一縷鮮血從姬椒的唇角滑落,她慌亂地撐起身子,低頭跪在宮竹面前道:“無論師兄怎麼教訓姬椒都可以,但是求大師兄救他。”
“姬椒。”宮竹擰眉,“你的……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躲在江岫白身後的宋淮之見他看向自己,下意識將腦袋縮排了江岫白的身後,小聲道:“戀、戀愛腦?”
“對。”宮竹轉回頭,嘆氣道:“你的戀愛腦也該收一收了。”
“大師兄,這次不一樣!”姬椒跪行幾步,拽住宮竹衣襬,滿眼懇求道:“若不是他,死的就是我了,求師兄救他。”
宮竹垂眸看著姬椒,面色平淡。
“那個,師兄,不然先把他救活再說?”宋淮之小心翼翼地從江岫白身後走出來,指著那面色慘白的男人道:“他好像真的快死了。”
“師兄——”姬椒拉長了音,可憐兮兮地看著宮竹,同時小幅度搖晃宮竹的衣襬,“求求你了,師兄爹爹。”
姬椒從小就是被宮竹養大的,小時候的姬椒老是喜歡喊宮竹爹爹,在被糾正過無數次後,便開發出“師兄爹爹”這個詭異的叫法。
半響後,宮竹眸色複雜的輕嘆一聲。修長的手微微用力,將自己的衣襬拽了回來。
“把他帶進來。你也滾進來,女孩子家一身的傷像什麼樣子。”
……
那枚長槍是玄階上品法器,斷裂在男人的體內,導致其血流不止。
宮竹輕輕捏著槍頭,皺眉觀察半響,而後道:“這長槍從他的心臟處穿過,若不是他有化神前期的修為,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