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師迎月的傷勢,和她孤身一人,也猜到了什麼。
“靈靈她,應該死了吧。”師迎月整個人都在顫抖,嘴唇顫地幾乎說不出來話,“她的命牌,碎了。”
早在數十年前,師迎月便將自己和白靈靈二人的命牌從魔宮裡拿了出來,交換保管。用她的話來說,便是這世間只剩下她們二人是最親密的家人,而命牌,自然要給家人。
雖然師迎月自己挖去雙眼,但同樣能感知到,那放在儲物戒指裡屬於白靈靈的令牌,在她驅動傳送符逃開不就後,便碎了。
宋淮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加大了治療的靈力,低聲道:“節哀。”
師迎月搖頭,“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你方才問我,我的眼睛為什麼這樣。不錯,是我自己挖的。靈靈用命拖延時間讓我逃出來,但我卻發現這朱雀很快就追上了我。我本以為是他利用什麼尋人的法子,才能一直找到我的蹤跡。但漸漸的,我發現是他是利用秘法,能看見我雙眼看見的東西……”
宋淮之瞭然,“所以,你就自殘雙眼。”
師迎月輕輕點頭。
她的傷很棘手,即便宋淮之能將其治癒,也無法憑空給她生出眼球來,只能剩下兩個黑漆漆的空洞。
“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不過不用擔心,合歡宗秘寶無數,會有能讓你再生雙眼的寶物。”
“我的眼睛不重要。”師迎月傷勢稍微好轉了些,便一把抓住宋淮之的手臂,急急道:“北域已經變天了,巫棲元死了,兇手,是師縱天。”
她頓了頓,補充道:“也就是我爹,上任魔尊。”
“巫棲元死了,那他體內的萬水之源呢?”宋淮之瞬間想到了巫棲元的死因,只覺得渾身發涼。
“被師縱天拿走了。當年我一直以為,師縱天已經被巫棲元設計殺了,但現在看來,只怕這一切都是他的計策。”師迎月忽然想到了什麼,驚恐道:“也就是說,媚骨口中的魔尊,她的主人,一直都是師縱天,而不是巫棲元。想要煉製萬鬼幡的,是師縱天!”
“關於這一點,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宋淮之眉頭一擰,“我今日見到了一個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師迎月只覺得渾身都在發毛,泛著無法忽視的寒意。她下意識將自己蜷縮起一些,咬牙問道:“誰。”
“陳嬌。”宋淮之肯定道:“我能保證一定是她,但我不知道,她在這些事中,又充當著怎樣的角色。”
對此,師迎月只連連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對了,那個朱雀,他一定知道些什麼!嚴刑拷打也要問出些東西來。”她抬高音量,催促道。
“沒用的。”
江岫白抬手,地上的那根金色羽毛便飛入他手中,“他已經死了。”
在被赤金絲控制住的三息後,那朱雀便面帶恐懼和痛苦的死去,顯然是有人不想讓他被抓住後,吐露出些什麼。
赤金絲盡數回籠到宋淮之體內,他感受了一番反饋回來的感覺後,嘆氣道:“這朱雀一隻是個膽小的,到頭來,卻死的那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