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後,其他人都回了自己宗門。赫連雲香用赫連家剩下財富中的一半作為報酬,請求宮竹出手醫治赫連家那幾個重傷的長老。
長老多些,他們赫連家也能好過些。
因為這樣,宋淮之等人又多留了幾日。剛好,宮竹也不想將那男人再帶回合歡宗,索性藉著這機會醫好那男人後就叫他離去。
“我也不曾想到,這家主之位,竟然會來得如此容易。”赫連雲香一身素白,眼神有些呆滯。
“我更不曾想到,預想中的報復尚未實施,他就死了。”
赫連雲香並不在意對面的人有沒有回覆,她自顧自說了很多話。
“別想這些了。”姬椒靠著床頭,神情有些懨懨,“死都死了,管他幹嘛。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然後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
“我會的。”赫連雲香回了神,抹了下眼角一絲淚痕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寒玉匣,“對了姐姐,這個給你。”
姬椒接過來,開啟一看又合上。
“你將這朵萬靈拜壽給我做什麼。”
赫連雲香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是你母親的東西,本來就應該全是你的。我先前送出去一朵,已經很對不起了。”
“沒關係。”
姬椒又將寒冰匣塞回了她手中,“我有一朵留作紀念就夠了。這一朵就留給你吧,找人將其煉成丹藥,能幫你鞏固家族的。”
“姐姐……”
赫連雲香拉著她的手,淚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來,哽咽著要說些什麼。
“師姐!”
忽的,姬椒的房門被推開,宋淮之急急道:
“那人醒了,師兄讓他走,他死活不走,非說要見你呢!”
十年風雪
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宋淮之不知道。只是那男人走後,姬椒將自己關在房裡大哭了一場。足足三日,不曾出過屋子。
“當時就應該殺了他,省的鬧出這麼多禍事來。”宮竹冷臉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手邊的抱月烏蠍似乎察覺到了主人的怒意,也跟著亮起尾針,虎視眈眈地似乎想要蜇一下才行。
“沒你什麼事,尾巴放下去。”宋淮之順手按下抱月烏蠍的尾巴,托腮嘆氣道:“怎麼就同意了師姐跟他單獨相處呢,要是咱們當時也跟著,何至於現在什麼都不曉得,只能坐在門口乾著急。”
一旁依舊穿著一身孝衣的赫連雲香繞著門光轉圈,時不時抬頭望一眼,眼中滿是擔憂。
“實在不行,我就去敲敲門,想辦法進去看看。”赫連雲香又轉了兩圈,“這前天還能聽見些哭聲,怎麼現在什麼聲響都沒了。”
她是真的擔心,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最緊密的親人便是姬椒了。或者說,姬椒就是那一束將她從深淵裡拉出去的光。如果這束光枯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我覺得,這種事還是要讓姬道友自己想明白。”江岫白手快,在宋淮之腦袋歪下來前替他撐住,省的他栽倒在桌上,“只有自己扛過去,才不會滋生心魔。”
宋淮之腦袋一點,從江岫白的掌心抬起下巴,揉了揉泛酸的眼皮打了個哈氣道:“都三天了,師姐還沒想明白。我看這回,可比先前嚴重多了。”
“姬椒與他相處不過短短數月,怎會情深至此。他先前甚至只是一個傻子。”宮竹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癢癢的手,罵道:“當時就不應該救他,讓他死了算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宋淮之搖頭晃腦,“這種情況很正常的。師姐不對他產生感情,我才奇怪呢。”
“你懂。”宮竹瞪了他一眼,“你倒是說說,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有一個專門的詞可以來解釋它。”宋淮之伸出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