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驚呼一聲。宋淮之本在觀察那柱子,聞言偏頭望去。
“赤羽怕生,姑娘看著即可,莫要動手。”
江岫白冷著臉,手中斬情抬起,愣是擋住了李玉荷要去摸赤羽的手。
“你!”李玉荷臉紅一陣白一陣,收手跺腳道:“你這劍修,好生冷漠。”
“抱歉李姑娘。”宋淮之按下江岫白握著斬情的手,微微一笑道:“岫白性子冷淡,不是很會說話。赤羽還小,怕生,岫白只是擔心赤羽罷了。若有冒犯的地方,我替他給你賠罪。”
“哼!你們這些劍修都是這個德性。一看就是個修無情道的吧?這麼多年了,修無情道的有幾個成功的,還不都是身消道隕了。”
她說的聲音雖然小,可在場的又有哪個是聽不清的。宋淮之臉上的笑容一頓,當即面色便冷了下來。
“李姑娘慎言。”
李玉荷本意只是抱怨一句,結果見宋淮之變了臉色,當即慌了神,連聲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必多言。”宋淮之並不想聽她說這些,抬手冷淡制止了她的話,沉聲道:“既然李姑娘看不慣我兄弟,那咱們還是莫要有過多聯絡的好。”
說罷,他絲毫不管李玉荷含淚的雙眸,轉身衝著布狩點頭道:“有勞你幫我們佔位置。但是我不喜歡這條隊伍。”
話音一落,便拉著江岫白就要走。肩膀上的赤羽跳了一下轉過身來,對著李玉荷大聲嘰喳。這聲音聽在李玉荷耳朵裡,和罵她又有什麼區別。
“你站住!”李玉荷大喝一聲,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臉上臊得慌,心跳地像是打鼓一般。女兒家的顏面如同被放在地上踩。但初見時的悸動又時刻環繞在心頭。
李玉荷咬唇,抹去眼角的淚水,鼓足勇氣大聲道:“無論你去哪兒排隊,我都會過去的!”
“若是如此。”宋淮之冷臉轉身,望向李玉荷的目光不帶一絲溫度。
“那這崇光學府不讀也罷。”
滿星天才
宋淮之唇角微揚,看上去是笑著的,實則眉眼中滿是冷意。他心中也知道,或許李玉荷只是一時氣急,口不擇言。但是這樣的話讓他聽著很不舒服,對於說話者,自然也沒了半分好感。
“我崇光學府是整個天下最好的學府。”李玉荷攪緊手中帕子,咬唇顫聲道:“你說的話,我不相信!”
“天下最好的學府又如何。”宋淮之語氣嘲諷,挑眉道:“若是門下弟子人人都如姑娘一般口無遮攔,侮辱他人……”
他輕笑一聲,下巴微抬,帶著一種傲慢,“那這天下的學府,還真是要好好反思一番了。”
那李玉荷被噎住,大滴大滴地掉眼淚。宋淮之也不欲與她廢話,拉著江岫白就要走。
反正只說是來歷練,南境的學府又不止崇光學府一個,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且慢。”
雄渾的男聲傳來,江岫白目光一凝,反手拉住宋淮之。手中斬情出鞘,冰霜帶著劍氣從斬情劍身上蔓延出去,形成一個可以遮蔽住二人的六稜冰盾來。
宋淮之反應也很快,將赤羽塞進御獸袋後,手中驟然出現幾根赤金色絲線。絲線飛舞,攀附在斬情之上,張牙舞爪虎視眈眈。
“呵呵,二位小友不必如此警惕,老夫只是想請二人留步。”
“請我們留步?”宋淮之攥緊手中絲線,看著那藍衣中年人冷笑道:“以前輩的修為,若是我二人不阻擋及時,只怕此刻已經成了地上的一灘肉餅。”
那中年人的修為宋淮之感覺不出來,但至少是個煉虛期。
“小友言重了。畢竟你惹哭了我的女兒,做父親的,自然要討些公道。”李天合淡淡一笑,語氣卻不嚴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