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知道有人罩著我,為什麼這次敢動手了。”宋淮之歪歪斜斜的靠著椅背,眉眼中愈發疲憊,“我的命牌在我爹身邊,你現在殺了我,你的氣息一樣會被傳回去。到時候,你就算得到了萬木之種,也一樣要死。”
李天合聞言大笑兩聲,姿態囂張,“所以我說,天都在助我!”
“這地宮是我當年做學子時發現的。當時我有個仇家,他和你一樣,有個好家世。這個賤人,仗著自己的家世不斷欺辱於我。這座火山,當年也存在,不過當時並沒有這株火心花,而是另一株生長在岩漿中的靈植,同樣對火靈根有助益。他叫我踏過這些岩漿火焰去摘那靈植給他,可我不過一個金丹期,如何抗的過這萬年的火山岩漿。”
李天合說到興起,起身負手踱步,面容扭曲,“進岩漿,我只有一死。但是我們同為金丹期,我若是能殺了他,至少在秘境的三月時間我不會死!你說,如果你是我,你要怎麼選!”
他雙眸猩紅地轉向宋淮之,神情幾乎癲狂。
宋淮之冷眼看著他這失態的模樣,垂眸道:“殺了他。”
“不錯!”李天合激動的張合雙手,大聲道:“當然是殺了他,也只能殺了他!”
“我用計殺了他後,只安心了一瞬,又害怕起來。這種世家子,同樣有如你一般的命牌。出了秘境後,我很怕會被其家族的人找上門來。但我等了好幾年,都沒有訊息。我壯著膽子出學府打探了一番,卻得知那人命牌上沒有半點氣息,像是他自己暴斃一般。”
李天合猛地湊近宋淮之,近到宋淮之能清楚的看見他眼底赤紅一片的血絲。
“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那一瞬間,我甚至以為我就是天命之子!後來,我又試了一番,最終確定,只要在這個火山底下死去的人,命牌上都不會留下兇手的氣息。”
他抬手,擰笑著要去摸宋淮之的臉,“你說,這是不是天生的埋骨地。”
“鏘——”
江岫白揮動斬情,擋住了他的手。在斬情後,宋淮之微微偏頭,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當年那萬木之種寧願被我吞吃都不選擇你,那麼就算我死了,你可能還是得不到它。”
“不會的!只要你死了,那萬木之種沒有依所,這火山底又天然抑制它的能力,它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李天合併沒有被他的言語蠱惑,反手揮開斬情,連帶著江岫白一同打出數百米遠,直接落入了岩漿裡。
就算他及時劍氣護體,也依舊將身上的衣服灼燒破損,皮肉上也浮現出燒傷。猛地吐出一口血後,昏死過去。
“好了,所有的真相我都告訴你了。現在,乖乖等死吧。”
李天合抬高了手,滿眼都是對宋淮之體內萬木之種的貪婪。但,在他手落下的前一刻,他看見宋淮之眼中不光沒有半點懼意,反而滿是嘲諷與戲謔。
“你這數十年在東境,也不見得有什麼成效。你只知道我爹是宋今歌,那你可知岫白的師尊是誰。”
這句話讓李天合思緒分散了一瞬,也就是這一瞬,宋淮之驅動無相佛蓮裹住自己急速後退,並有三千赤金絲裹附在佛蓮上,將其變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繭子。
李天合抬腳欲追,卻驚覺那雙腳重如萬鈞,半分都抬不起。
這是……大乘期的劍域!
主殺伐的銳金之力甚至將整個火山的火焰都壓下半頭,震懾的李天合幾乎無法呼吸。
他運起全身靈力,這才勉強從這重如山脈的劍域中轉頭。
那本該昏死的江岫白撐著長劍而立,滿身血汙。在他的腳下,還有幾片玉牌的碎片。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