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布狩靈力的輸入,那釘耙漸漸洗去身上的鐵鏽。土黃色的光芒在其上閃爍片刻,而後逐漸消散,只留下黑沉沉的顏色。但是細看之下,還是能發現一點棕黃色的光澤。
“地階上品法器?”宋淮之挑眉,“你這道運,果然厲害。”
“真的嗎?這是什麼很厲害的法器嗎?”布狩不懂這些,聽大哥說自己挑的法器厲害,頓時高興起來。
“地階上品,若是你打定了主意修行武器便是釘耙,那這件武器足以作為你本命武器的基底。”
江岫白一身白衣,緩步走來。
聽見他的聲音,宋淮之抬頭望去,卻愣在了原地。
同樣是白衣,但他今日穿的卻不是以往那種勁裝,反而是寬大錦袍。素白的錦袍上有暗銀勾勒出翔雲飛鶴,清冷卻精緻。就連頭髮也不是高高束起,而是用一鼎白玉蓮花冠半束,飄然出塵。
這樣的江岫白,不像一個冷硬的劍修,反而像是不入俗世的仙人。
江岫白的目光從宋淮之移動到他身後的姜子昂,淡淡道:“昨夜睡的那麼晚,今日又起的這般早,是和姜師兄有什麼話要說嗎。”
這資訊量!布狩只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看不過來了,現在哪兒還有心思放在他的釘耙上呀,光顧著看大哥和江兄了。
我就知道,大哥昨天一定是和江兄一起睡的!
宋淮之愣是從他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陰陽怪氣,聯想到昨天晚上說的話,當即一個箭步竄到了江岫白的身邊,笑道:“我出門見布狩在練釘耙,交流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子……姜師兄,所以就聊了幾句。”
本來順口就要喊子昂了,可那突如其來的一抹冷意,讓宋淮之口中的話生生拐了個彎兒。再出口時,就是姜師兄。
反正姜子昂是化神期的甲等弟子,按理他是要喊師兄的。
江岫白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釋,點頭道:“有勞姜師兄指點了。”
姜子昂沒說話,皺眉看著他。劍修的直覺讓他感受到了來自江岫白的敵意,但是他並不清楚這種敵意從何而來,索性將其歸結於二人約定好的比試。
“不麻煩。”
宋淮之見這一茬掀了過去,這才鬆了口氣道:“可是本命武器不是自己慢慢錘鍊的嗎?為什麼可以用現成的武器作為基底。”
“本命武器有兩種製作方法,這兩種都可以。而本命武器的威力,取決於投入的礦石。所以,只要投入足夠,兩種方法在威力上並沒有什麼差別。”江岫白輕聲解釋。
“既然這樣,那我可要好好保養這釘耙。”布狩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釘耙就跟看著自己的戀人一樣,十分膩歪。
“不光是這。”宋淮之提醒他,“你可以去藏書殿找找,有沒有和釘耙相關的武技。雖說釘耙作為武器很少,但既然藏寶山上有釘耙,以崇光學府的底蘊,應該也會有對應的武技。”
見他們交流完,姜子昂才開口詢問,“什麼時候比試。”
江岫白轉頭看他,清楚的看見了他眼裡的戰意。而這種戰意,他自己也有。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