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靈力,威力也不容小覷。
層層冰霜攀援而上,凍住那些踏入劍域的活死人。
“起!”
宋淮之也沒閒著,爆喝一聲後,以無相佛蓮為引,無數藤蔓從江岫白的劍域中沖天而起,將所有試圖干擾他前進的活死人全部捆住。同時赤金絲繞著江岫白遊走,替他擋下所有衝著他而去的術法或法器。
有宋淮之的援助,萬道劍氣盡數歸攏在江岫白身後。
“萬劍歸宗。”
薄唇微動,江岫白目光一凝,淡色的雙眸中倒映出通體黑紅的城心碑,殺意必現。
斬情如游龍,萬道劍氣附著於其上,化作一柄百丈重劍的虛影,狠狠衝著城心碑刺去。
巨大的猩紅光芒爆射,所有被這光芒照射到的太平城百姓,皆痛苦不堪,死死捂住雙眼,連手中武器都拿不住。更有甚者,竟直接發狂,生生挖去雙眼,試圖以此來緩解痛苦。
反觀那些活死人,不光沒有任何不適,甚至變得力大無窮,似乎被打了雞血般瘋狂。兩相比較之下,太平城的正常人如何能抵抗,因此本就處於弱勢的眾人,更是被活死人殺了不少。即便宋淮之先前散了不少法器符籙出去,也保不住太多人。
他們處境危險,宋淮之同樣自顧不暇。
那些活死人被光芒照射,他的藤蔓不斷崩裂,唯有無相能撐得住。可無相已經戰鬥許久,又因為是他的本命靈植,分了不少傷勢去的緣故,眼下只能堪堪維持數十道分枝了。
不過,宋淮之看了一眼透支靈力,導致經脈破裂皮肉滲血已然成了血人的江岫白,心中滿是心疼。
一咬牙,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最後幾枚宋今歌的玉符,計算著用了。
再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就好了……
宋淮之心中不斷念著,以此來撐著自己瀕臨崩潰的肉身和精神。
而此刻江岫白那邊,真正遇到的問題遠不是崩裂的經脈那樣簡單。萬道劍氣化作重劍虛影試圖損毀那城心碑,可消耗了足足五千劍氣,也不過是在那巨大的石碑上刻出一道縫隙來。但,令人絕望的是,那縫隙轉瞬便被血腥氣補足,城心碑再次光滑一片。
這廣場死的人太多了。粗略估計,永樂城的二十餘萬人死了足足十萬,而太平城的七萬餘人滿打滿算也只剩下一萬出頭。
有這麼多的靈魂供養,這城心碑自然什麼都不怕。江岫白有預感,就算是他全盛時期的全力攻擊,也無法真正摧毀這城心碑。
不過有一點好處是,元清身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即便有城心碑在不斷的給他治療,但他卻每隔半炷香時間,就會驟然失去大量生機,再度變成老年模樣。
而城心碑又無法放棄元清這個打手,只能不斷供給生命力給他修復。一時之間,江岫白、元清和城心碑三者竟然形成了詭異的平衡。
元清感受著生機從他體內流走,又不斷補充的痛苦,猶如千刀萬剮一般,恨不得就地死去。
“神、神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