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赫連家。若是赫連小姐並沒有展露出這份資質,他今天只會保護赫連榮安一個人。”
宋淮之被他說的一愣,而後苦笑一聲,“或許吧,誰知道呢。我相信在赫連小姐心中,也希望赫連家主這次對她的保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父女之情吧。”
就在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從眾人後方響起。
“阿彌陀佛,看來貧僧來遲了。”
說話直白的江岫白
荒蕪的廢墟中還殘留著合體期大能靈力的氣息,那魔修的屍體已經支離破碎,上面散落著一些同樣破碎的白綢。
“師、師尊。”
滿臉灰土血汙的小道姑努力趴著,去碰那癱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三元仙姑。
顫抖著伸出手去探查了氣息,貞筎鬆了口氣。她抬頭,看見那倒在廢墟下的一男一女,努力想要撐起自身來,去探查那二人的氣息。努力了兩下,卻死活爬不起來。
一口氣沒提上來,腦袋一歪便躺了下去,小口吐著氣。
雙眼迷糊中,似乎有一隻溫柔的大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莫要擔心。此處,便交給貧僧吧。”玉面俊容的和尚低聲輕誦,手中轉著的檀木佛珠隨著口中經文吟唱散發出陣陣暖光。
在這柔白佛光的照射下,貞筎緊皺的眉頭漸漸放鬆。在徹底昏睡過去前,她掙扎著抬頭看了來人,這才放心。
是佛宗的佛子啊。
一卷經文誦完,死去的往生,活著的得到了些許治癒緩解疼痛。
佛子收攏起手中念珠,輕嘆一聲佛號。
三元仙姑和幾個圍攻魔修的人還活著,傷勢雖嚴重卻並不致命。佛子簡單處理了一下他們的傷勢,便留下訊號給後來人,好讓後頭來救援的人找到他們。
至於那躺著的紅衣女子……
佛子收回搭在紅衣女子腕上的手,搖了搖頭後便伸出雙手,準備將其打橫抱起。
“你想幹什麼。”
一隻傷痕累累的手死死攥住佛子的手,順著望去,那滿身血汙的男子眼中充滿敵意。
“阿彌陀佛。這位姑娘的傷勢嚴重,貧僧救不了。”佛子收回手,“據說合歡宗的宮道友醫術了得,貧僧不知道他在哪兒,只能帶著這位姑娘一路前去。”
“咳咳!”滿身血汙的男子吐出一口腥臭的血,“她的傷勢還能撐多久。”
“她最多三個時辰。”佛子看了他一眼,搖頭,“你最多兩個時辰。”
“夠了。”
男人踉蹌著站起來,擠開佛子的位置,手上用力,將紅衣女子抱了起來。
“傳訊給宮竹就行。”男人低頭,看著女子的神色十分複雜,“宮竹救她的。因為她是宮竹的師妹,姬椒。”
“我想,你誤會了一點。”佛子跟著起身,手腕上的念珠微微搖晃,碰撞出聲。
佛子取出一張傳訊符,淡淡道:“魔教的陣法尚未破除,只要是在赫連家的範圍內,這傳訊符就飛不出去。”
“收起你那傳訊符吧。”男人反手,一隻墨色蝴蝶浮現在掌心,“我有辦法。”
那墨色蝴蝶翩翩飛舞,在姬椒身上輕嗅了嗅,而後朝著一處緩緩飛去。
“幽蝶。”佛子眸色微暗,勾唇輕笑,“北境的東西。這妖獸可不好得,貧僧倒是有些好奇,施主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關你事。”男人語氣冷淡,他收攏緊懷抱,將姬椒死死抱在懷裡,“你若要跟著,便閉上嘴。”
……
“阿彌陀佛,看來貧僧來遲了。”
宋淮之聽見聲音,下意識轉頭,一眼便看見了一個玉面和尚。
那和尚望著赫連重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