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江岫白緊跟著入水,飛快將那個一頭扎入水中就不肯浮上來的人給撈出水面。
“你幹什麼。”
宋淮之臉紅的不像樣子,那水滴落在他臉上,呼吸間便蒸發消散。
“我熱!”他煩躁地扯開腰間充當腰帶的無相佛蓮,反手一甩,用足了力氣,直接將它甩到了岸邊的樹林裡。
無相佛蓮急急揮舞枝條,連著拽了好幾棵樹都沒有穩住自己,可想而知宋淮之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做完這個還不完,宋淮之連思考都沒有,順手就將身上的衣服剝了個乾淨,赤條條地泡在冰涼的湖水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嚷嚷。
“那個腰帶真討厭,我都要熱死了還纏地緊緊的,不讓我脫衣服。”
他倒還委屈上了。
江岫白無奈,只能將斬情丟擲去,吩咐道:“將無相帶回來。”
“無相是誰?”宋淮之泡在水裡,說話的時候都在咕嚕咕嚕冒泡。
“你的靈植。”江岫白試圖將他拉到岸上去,卻被人死死纏住。
“別跑。”宋淮之雙手雙腳鎖住人,舒服地微微眯眼,“冰箱是沒有腳的,再跑給你砍掉!”
即使是意識模糊,小宋同學依舊是威脅人的一把好手。
江岫白猝不及防被人抱住,下意識看向他。
湖水清澈,月光照射在湖水上,水裡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包括那白玉肌膚上的黑痣,和再往下的風景。
二人的長髮隨著水流的波動而輕擺,晃晃悠悠地交疊纏繞在一起,在水面上鋪開,無法區分。
江岫白輕嘆一聲,順手將又要埋進水裡的宋淮之向上抱了抱,低聲道:“我不是冰箱,我是江岫白。”
“哦。”宋淮之點頭,用一種十分離譜卻能自洽的邏輯給江岫白下了定義,“一個叫江岫白的冰箱。”
說完,他頓了頓,一手抬起江岫白的下巴,認真且嚴肅道:“我的精神已經癲狂到給一個冰箱起名字的程度了嗎?我竟然能起出這麼好聽的名字,我真有文化。”
江岫白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一切,在他過往的近百年時光中,從未有人教過他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他甚至開始思考要不要直接敲暈宋淮之,然後將他帶回去。
“算了,隨便你是什麼。”大腦宕機的宋淮之拒絕思考,八爪魚一樣貼著人家擠擠蹭蹭,難受地直哼唧,“我好難受,好熱哦。”
說著,他便絲毫不顧自己還攀在人家身上,十分自然地開始讓自己舒服。
哼哧哼哧,小宋同學閉著眼,十分認真。
江岫白只是不通感情,並不代表他不知道慾望和宋淮之現在的行為意味著什麼。他好歹也是個近百歲的成年人,這種衝動偶爾也會出現。但是他從來不會採取宋淮之這樣的做法,往往會練劍或者運轉心法,很快也就冷靜了。
下意識地想將懷裡的人丟出去,停頓片刻後,看著頗為沉浸的宋淮之,卻又不得不支撐住他。這種情況下將他丟掉,會直接墜落到湖底吧。
“你……”
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