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座城池被我埋下了震天雷。”
對上宋淮之震驚又憤怒的目光,師縱天有些惡劣地笑了笑,“這次,真的是我最後的底牌了。你不去開門,三息我便炸一座城。如果四十九座城盡數炸完後,你還不肯,那我也沒辦法了。無法飛昇長生,不如即刻去死。”
他盯著宋淮之,眼中滿是惡意,“呀,三息了。”
說著,又一枚玉符被捏碎。伴隨著一陣地動,又一座城池被炸燬。
之前為了保護城池中的人,所有的城池都被佈下陣法,就算是大乘期魔修想要突破陣法進入城池都不能。但相對的,城池中的人也無法出去。
現在這庇護他們的城池與陣法,成了斬斷他們生路的鐮刀。
“你!”宋淮之大怒,心口忽然鑽心地疼,讓他疼得直不起腰來。
不,不對,這疼痛不是來自於他的。
汗水打溼了睫毛,宋淮之費勁地睜開眼,果然看見江岫白渾身已經被汗打溼,面色唇色皆是蒼白一片,淡色雙眸有些渙散。宋淮之想,自己這被分享的一部分疼痛都幾乎要讓自己昏死過去,那岫白是靠著多麼強大的毅力,才忍得了這些。
思索間,束手束腳的無名等人並沒有搶奪到師縱天手上的玉符,只能眼睜睜看著師縱天再次捏碎一枚玉符。
“唔!”
宋淮之眼前一黑,竟真的昏死了一瞬,他早就無力支撐自己站著,現在已經躺在宋今歌的懷裡。
費勁扭頭一看,傅煥正扶著將唇都咬破的江岫白。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宋淮之知道,這是和破碎的玉符有關。或者說,這和那些死去的人有關。
“住、住手。”趕在師縱天捏碎下一枚玉符前,宋淮之喊住了他,咬牙道:“我去。”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江岫白會活活疼死的。
“之……之。”江岫白瞳孔收縮,他從牙縫中擠出宋淮之的名字,想要阻止他。
“早這樣,不就好了。”師縱天大笑,“宋少宗主,請吧。”
宋淮之想讓宋今歌扶他起來,卻被宋今歌按了下去,繼續躺在他的懷裡。
“爹!”宋淮之真的要哭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急的。
“你不必去。”宋今歌安撫地拍了拍他,眼中滿是心疼。
師縱天聞言,冷聲道:“怎麼,想反悔?那本尊只好再炸幾座城玩玩了。”
說著,他高舉手中玉符,就要捏碎。
“五行至寶齊,請天命之子,開飛昇之門。”傅煥扶著江岫白起身,重複了一遍萬土之心的話。
“你什麼意思。”師縱天收回手,目光在這師徒二人身上掃過。
“天命之子,不是淮之。”傅煥與師縱天對視,淡淡道:“是岫白。”
天道不仁
江岫白,是天命之子?
這訊息如同重磅炸彈。可傅煥一向不是說謊的人,且他表情認真嚴肅的很,叫人平白信了幾分。
師縱天也被震懾住,他那玉符捏在手中,到底沒有繼續捏碎下一個。
“你說江岫白是天命之子,有何憑證?”雖然傅煥說得不像假的,可師縱天還是狐疑。他視線落在面色慘白眼神渙散的江岫白身上,實在看不住這個人除了劍道天資出眾外,還有什麼獨特的地方。
修真界向來不缺天才,即便江岫白的資質萬年難得一遇,也比不過宋淮之身為異界之人來得特別。
不光是師縱天疑惑,在場眾人,除了傅煥和早就猜到什麼的宋今歌外,有一個算一個,皆是不相信。
“我沒有必要同你解釋。”傅煥語氣冷淡,他垂眸看向自己扶著的徒弟,輕聲道:“岫白,你要去嗎?”
說罷,停頓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