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布狩細細地將帕子疊好,“在家有家裡人寵著,出門在外也有人掛念著。我從小就沒了爹孃,全靠鄉親們一家一碗飯給我養大的。我們村都是種地的,土不好,種不出靈物來,只能種點尋常瓜果蔬菜。”
“送你了。”宋淮之婉拒了布狩遞來的帕子,有些好奇,“那你是如何踏上修行之路的?”
宋淮之可以看出,布狩應該是二十五歲上下,甚至才剛剛引氣入體,根基還不穩的很。換句話來說,他最多也就是這個月才踏入修行之道。
“嘿嘿。其實我是十天前,上山採藥的時候不小心掉下懸崖了。”布狩撈起袖子給他看,“你看,這麼大的傷口還在呢。”
宋淮之定睛一看,果然是好大的一塊擦傷,看著就疼。
抬手覆蓋在傷口上,淡淡的靈力從掌心湧出,布狩只感覺到一陣酥麻。再看時,胳膊上的傷竟然已經好了。
“好神奇!”布狩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你的傷只是擦傷,治起來並不難。”宋淮之收手,笑道:“然後呢,你掉下懸崖後呢。”
“我命大,一顆歪脖子樹接住了我。”布狩一直都樂呵呵的,看著很討喜,“我抬頭一看,就看見一個小山洞。裡面只有我師父的骸骨和一個小包裹。我跟著包裹裡的書隨便練了練,結果就什麼什麼引氣入體了。既然收了人家的本事,我就拜了那洞裡的骸骨為師父。前幾天有修士路過我們村子歇腳,村長招待他們的時候聽說三鄉有學府招弟子,就叫我來了。”
“若是能進入學府學些本事,也好回去回饋鄉里,讓大家也過得好些。”
布狩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們村子不算遠,但我是跑來的,所以才來得這麼遲。你們一定有代步的工具吧,為啥也來這麼遲。”
“啊……”宋淮之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避開目光。
他們確實早就出發了。結果半路迷了路,好不容易才摸了過來。
“你們還準備聊到什麼時候,到底是不是來報名的?”
嬌如鶯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宋淮之轉頭一看,是個眉清目秀的姑娘。
姑娘的聲音本來還有些不滿,結果看見了人,卻忽的紅了臉,聲音也溫柔了下來。
“這位道友。”姑娘的聲音軟了些,鵝黃色的衣裙十分青春活潑,“我們快要結束了,請問你們是要報名的嗎?”
宋淮之一身青衣本就溫和,十年的閉關讓漂亮的青年人張開了些,也高了些。容顏俊秀卻不女氣,反而更添一份溫潤。
他歉意一笑,反手便遞上去一個小玉瓶。
“讓這位姐姐久等了,怪我們說話忘了時間,耽誤了姐姐的事。小小養顏丹,不成敬意。”
姑娘紅彤彤一張俏臉,接過玉瓶,聲音小小的軟軟的,“沒、沒事的。你們是來報名的吧,將名字填寫了再聊也不遲。”
將名冊遞過去,幾人一一寫了名字。
“宋、淮、之。”姑娘莞爾一笑,“真是個好名字。我叫李玉荷,希望能和你成為同門。對了,明天開始選拔,記得早點來哦。”
她眨了眨眼,忽的湊近了一些,“明天我也會幫忙稽核的。”
說完,李玉荷便將那名冊抱在懷裡,一蹦一跳的走了。
“長得好看就是好。”布狩眼巴巴看著李玉荷的背影,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光見一面,人家姑娘就對你另眼相待。我都二十五了,別人這個年紀,娃娃都大了。就因為長得胖,我連個媳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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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路長著呢,布兄不必憂心。”宋淮之打量了布狩幾眼,寬慰道:“修行之人洗髓伐骨,布兄骨相不錯。等布兄瘦下來,一定能找到道侶的。”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