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父親來壓人,她都要和宋淮之在一起。
“不必了。”宋淮之愈發不耐,全靠素來對女孩子的尊重才沒惡語相向,“我有疼我愛我的父親,師姐的好意,我心領了。”
李玉荷還要說什麼,被人出聲打斷。
“玉荷,不可胡鬧。”
一層無形的禁制覆蓋住整間屋子,此間的交談,再不會被旁人知曉。
同時,江岫白伸手,拽了昏迷過去的布狩一把,將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李前輩。”宋淮之皮笑肉不笑,“李前輩上來就弄暈了一個,可是有什麼話要和我們說。”
“你這小輩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講話。”李天合假笑兩聲,衝著女兒道:“把他三人的東西給我。”
“爹。”李玉荷咬唇,想要爭取些什麼,“爹,女兒想……”
“我看你是想被關禁閉了!”李天合驟然翻臉,本來還樂呵呵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如同黑麵修羅一般,“還不快將東西給我,然後速速離去!”
他變臉變得突然,又如此兇狠,將李玉荷都嚇得不起。本來還想著讓爹做主,去不想被如此對待,李玉荷將三個儲物袋丟在地上,哭著從後廳離開。
李天合併沒有在意哭泣的女兒,隨手一勾,那三個儲物袋便到了手中。他上前一步將三個儲物袋遞給宋淮之,笑道:“這三袋儲物袋,是你們的。”
那儲物袋很簡潔,素色的布料,只有在正中間繡著甲字或乙字。
“多謝。”宋淮之接過儲物袋,點頭道:“李前輩,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李天合再次上前,幾乎要貼在宋淮之耳邊,“還請宋少宗主,莫要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
宋淮之雙眼微眯,忽的開口,“若是李前輩有意與我結盟,我認為,咱們還是不要過多接觸為好。”
“當然。”李天合見他鬆口,頓時心滿意足,“在你取得進入秘境的名額前,我不會再來找你。我也不會讓玉荷再來找你。”
宋淮之要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笑道:“多謝前輩體量。”
“哎。”李天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在學府裡遇到我,叫我李閣主就行。”
崇光學府並沒有師徒這一關係,除了院長與幾位副院長外,其他可以授課的講師都各佔據一閣講課,所以稱為閣主。
聽他這麼說,宋淮之當即一拱手,順勢避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眉眼低垂道:“學子,見過李閣主。”
待到李天合從屋子裡離開,宋淮之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藉著江岫白有力的手臂穩住身形,宋淮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背後滿是冷汗。
“這個人,不可信。”江岫白麵色同樣凝重,察覺到宋淮之慘白的臉色後,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不錯。”宋淮之點頭,“他嘴裡的話能有三分真就算不錯了,這種人不能多牽扯。”
但,江岫白卻不同意他的看法,“就算有三分可信,也要試一試。”
宋淮之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免苦笑兩聲,“對不起,都怪我這破體質。”
“不。”江岫白打斷他的話,很認真道:“不是你的錯。”
雖然他的話很單薄,但其中卻彷彿蘊含無限的力量,讓宋淮之心裡好受了很多。
他扯出一個笑臉,調侃道:“不過,也算是有一件好事,終於不用再見到李玉荷了。”
提到這個名字,江岫白眉頭下意識皺起。鬆開扶著宋淮之的手,江岫白又恢復到了之前那沉寂的模樣。
冷淡又變扭。
宋淮之眨了眨眼,沒明白他是怎麼了。
“哎呦!”
恰好這時,布狩捂著腦袋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