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來扶,這才站起來大聲道:“等一等!”
這聲極大,引得其他人都朝著他看。
江岫白步伐不停,還是宋淮之扯了扯他的袖子,“叫你呢。”
“不必理睬。”江岫白順勢拉過宋淮之的手,帶著他朝築基期的臺子去,“他很吵。”
“唉!”
宋淮之被他一拉,腳下踉蹌,只能跟著他走。
顧梓一聲大喊後本就因為其他人看向自己而紅了臉,見沒人理睬自己,更是氣得咬牙,“他什麼人啊!這麼狂妄!”
“九少爺,我打聽過了。”僕從扶著顧梓下臺,小聲道:“他跟他旁邊那個青衣男子,就是那兩個滿星。”
“真的假的?”顧梓一聽滿星,心中火氣稍降,“若是滿星,我輸了倒也不虧。他們是要去哪兒?”
僕從踮起腳張望了一眼,“看著路,是要去築基一臺。”
“走,我們也去看看。”顧梓才抬起腳,面前忽的現出一人。
“九少爺,顧閣主請您過去。”
“得。”顧梓翻了個白眼兒,“第一場就輸了,大姐得罵死我。”
宋淮之一路被拉到了築基一臺的下面,這才被放開。
“跑這麼快?後面有妖怪追呀。”宋淮之難得見他這幅模樣,打趣著說。
江岫白搖頭,“他真的很吵。等待的一炷香時間,說了上百句話不止。聽著,煩。”
看著江岫白臉上的不耐,宋淮之有些好笑,心思一轉,就要使壞。
“我也很吵。”宋淮之湊近了些,故作委屈道:“我一天說那麼多話,原來岫白心裡一直覺得我煩。”
“你不一樣。”江岫白回答的很快,沒有一絲猶豫。
四目相對,淺淡的雙眸微微軟化。宋淮之愣愣地看著,竟然在其間看出了一絲溫柔。
錯覺,一定是錯覺!
宋淮之下意識搖頭,打著哈哈避開江岫白的目光。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口中說著,手上還要拍人家的肩膀,有些刻意。
江岫白盯著他看,心裡卻想起了那日和傅煥的對話。
在宋淮之閉關的第八年,傅煥和宋今歌回來了。
“師尊。”江岫白很少主動找傅煥,一般都是修行上的事。
傅煥見他來,昂首道:“坐吧,可是修行有疑。”
江岫白盤膝坐在他面前,思索片刻後道:“是,也不是。有疑,但不是修行上。”
“好。”傅煥點頭,“說吧。”
一向乾脆利落的江岫白,此刻難得有幾分躊躇。傅煥也沒催他,索性閉目養神,等他自己願意開口。
“師尊。”好半響,江岫白才下定了決心,沉聲道:“若是弟子……用手替一人舒緩了,那弟子與那人,還是兄弟嗎?”
“咳咳。”
傅煥被這一句驚得厲害,連咳幾聲後,才抿唇道:“你說的,是淮之?”
“是。”江岫白回答的很乾脆,“師尊放心,弟子有數,並沒有毀壞淮之的修行。”
“那就好。”傅煥對江岫白的自制力還是很放心的,“所以,你是想問為師,你同淮之現在是什麼關係。”
見江岫白點頭,傅煥又道:“你認為,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江岫白皺眉,搖頭道:“弟子不知。淮之說,我們是兄弟。但弟子覺得,並非如此。”
“嗯。”傅煥點頭,並沒有直說,而是委婉道:“為師當年,與宋宗主如此親密後,便與他結為道侶。”
這裡傅煥也是有一些小心思的。他一個做長輩的,總不好跟弟子說自己追了人家一千多年。反正結果在這兒,索性就將過程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