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穿梭。宋淮之很快發現,這密林中的所有樹木,他都無法控制。不過,若是藉助萬木之種就不會這樣。
這顯然是御獸門的手段,為的就是防止這滿門的樹木靈植被其他木靈根控制,反過來變成攻擊他御獸門的武器。
不光如此,孟天賜帶著他們走的這條路,沒有遇見任何一個人。御獸門門下弟子數以百萬記,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再加上週身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空間之力和周圍一成不變的風景。宋淮之猜想,這怕這是為了不讓御獸門內部構造暴露在人前的手段。
不過這樣正常,誰家沒個隱藏實力的手段呢?
順著這條含有空間之力的道路,宋淮之二人很快便跟著孟天賜來到了一座宏偉壯闊的主殿外。
到了這裡,倒是看見了不少人,各個目光警惕的盯著宋淮之二人。有趣的是,這些人見了孟天賜都恭恭敬敬的行禮,但大多無視孟賀,只有少數幾個和善的笑笑。
宋淮之唇邊笑意不減,見此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看來這孟賀費盡心思得到的地位,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風光。
“好了,你受了傷,也早些回去療傷休息吧。”在進入大殿前,孟天賜掃了一眼孟賀幾人,溫聲道。
孟賀眼底閃過一絲怨毒,垂落在袖中的手攥的死緊,咬牙道:“我的傷勢無礙,不……”
“孟賀。”孟天賜已經聲音平淡,輕笑道:“你難道非要我直白的說,你沒有資格聽嗎?”
豁,這人倒是有趣。
宋淮之挑眉,心說你這不是已經直白說明了嗎。
他飛揚的神色皆落在江岫白的眼中,有些無奈的微微搖頭,心知這小狐狸又要挑事情了。
果然,宋淮之見孟賀乍一下沒反應過來,慢悠悠道:“孟賀?孟賀?”
見孟賀看向自己,宋淮之笑著露出幾顆潔白牙齒,“大事要緊。”
短短四個字,卻直接引爆了孟賀的怒火。
大事大事,他身為御獸門大師兄,有什麼大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心中憤懣,腳下便更加邁不出去了,竟然被這怒氣衝昏了頭,擺出一副非要進去的模樣了。
見此,孟天賜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與厭惡,眉頭皺起,身旁的那幾個美姬立刻心領神會,手段強硬的將人直接帶走。
“見笑了。”孟天賜手持白絹捂住嘴輕咳一聲,隨口道:“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個識大體的人。怎麼說也算是我御獸門的臉面,這未免也太丟人了些。”
對此,宋淮之只能報以微微一笑。
進了大殿,殿內只有孟文霍一人。他長相粗狂,如熊般壯碩。大開大合的坐在由獸皮鋪起的石椅上,給人一種宛如高山般的壓迫感。
或許是為了下馬威,宋淮之剛一進去,便覺得大乘期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
二人齊齊悶哼一聲,嚥下口中腥甜,丹田內靈力飛速運轉,順著經脈流通全身。
石塊崩裂的聲音從腳下響起,只見他們腳下的磚石都裂開下陷,可見威力之大。
但,即便是這樣,二人已經站的筆直,半點不曾彎下脊樑。
“怎麼,這就是御獸門的待客之道嗎?”大滴大滴的汗從額頭落下,宋淮之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
“哈哈。”
孟文霍大笑兩聲,寬掌一抬,那鋪天蓋地的壓迫便盡數消失。
“家父只是想試試二位的本事,算是長輩對小輩開了個玩笑。”孟天賜衝著他們笑笑,溫聲道:“請坐吧。”
宋淮之毫不客氣,坐在椅子上直白道:“這樣的規矩,我倒是不曾聽說。”
“哪兒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不過是本門主見才心喜,試上一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