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自己面前。
“這麼快?”宋淮之有些詫異,“不是要挑兩個寶貝嗎?”
“嗯。”江岫白點頭,“我挑好了。”
他掃了一眼,便看見宋淮之手中只拿著一本書,“還沒好?我陪你慢慢挑。”
“不用了。”宋淮之搖頭,隨手從旁邊的石頭堆裡抽出了一樣東西,“這座山太大,且寶物大多蒙塵。我眼光一般,沒什麼好挑的。就拿這個……”
他扭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手中拿著的是一枚灰撲撲的圓形鏡子。金屬的邊框破損斷裂,鏡面髒的簡直不能看,別說人影了,鏡面有沒有碎裂都看不出來。
“就這個髒鏡子好了。”既然拿了,髒就髒吧,宋淮之也不準備再換一個,“回頭把它清理乾淨,重新鑲個邊框,擺在赤羽床邊給它臭美用。”
肩膀上的赤羽聽到自己的名字,嘰嘰了兩聲以示附和。
“好。”江岫白並沒有對他的決定說些什麼,點頭道:“走吧。”
二人下山時,山腳下只有布狩蹲在洪山旁邊。洪山喝著茶,布狩給他捶腿捏肩,好不殷勤。
“下來了。”見了他們,洪山輕哼一聲,“這麼慢,我當你真上去搬空藏寶山呢。”
“哪兒能吶。”宋淮之笑嘻嘻湊過去,剛好布狩捶腿,他就順勢站在洪山身後給他捏肩膀,“您就是借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拿呀。”
他捏肩下了死力氣,五官都有些扭曲,看得布狩都忍不住加大了力道。
“再說了,您只准我拿一樣,我要是多拿,我連這山我都出不來。”
“算你小子聰明。”洪山趕蒼蠅一樣揮手,“去去去,其他人都去領東西了,你們也去,別在我這兒礙眼。”
說罷,他揮出三塊玉簡,“這是崇光學府的地圖,收好了,丟了要花三千上品靈石買。”
“您不帶我們去啊?”宋淮之接過玉簡,看也沒看就丟進了儲物戒指裡。
“老夫堂堂一個副院長,還得負責奶孩子嗎?”洪山罵道:“你若是個三歲稚子,叫老夫領你去還像個樣子。”
“好嘛好嘛。”宋淮之被他罵,當即就鬆手不給他捏肩了,不過拿開手之前,還故意用勁大力捏了一下,“不帶就不帶,凶神惡煞的。”
說完,他趕在洪山罵出下一句前,趕緊帶著江岫白和布狩溜了,跑的十分快。
“臭小子!”洪山聳動了一下肩膀,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手勁還挺大。”
……
“這學府裡,不光雲舟不能用,連御劍都不行。”宋淮之將玉簡懸浮在面前,看著領東西的地方,咂舌道:“那麼遠,跑過去都最少要一個時辰。”
“應該會有代步的方法。”江岫白寬慰道:“等遇見了人,咱們可以問一問。”
話音剛落,能解答疑問的人就來了。
“三位,可是要找代步的法子?”
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一個滿臉精明的男修,掛著笑臉就湊了上來。
“這位師兄是?”宋淮之打量了他一眼,穿著並不富貴,腰間懸掛的是代表丙等弟子的閃銀牌。
“唉,先別急著稱呼。”那人連連擺手,“不知三位,分別是什麼等級的學子。”
“我是乙等,我大哥和江兄是甲等。”布狩本著做小弟就要幫大哥處理雜事的原則,主動站出來與他交涉。
“失敬失敬。”一聽等級,那人立刻後退一步,雙手作揖道:“原來是三位師兄。師弟丁一,有禮了。”
“師兄?”宋淮之有些疑惑。
“不錯。”丁一解釋道:“在崇光學府,高等級的便是低等級的前輩,若是同級,才按修為高低論。我只有丙級,自然要稱呼三位為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