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江岫白完全不會注意這一點,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會明白其中意思。
雙手輕動,很快便將宋淮之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並將其輕輕放入水中。浴桶的深度剛好足以讓宋淮之坐下時,水沒在其脖頸處。
溫暖的水讓宋淮之眉眼舒展開,輕輕低嚀一聲,似乎很舒服。
但,江岫白將其放入水後卻不動了,直愣愣站在浴桶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瑩白的小木人被放在木桶上,江岫白看著它,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他明明不知道眼下應該做什麼,但他卻自然的取了一塊錦帕,挽起衣袖後將錦帕沾水,動作輕柔的擦拭著宋淮之的身體。
敲門聲響起,是醒酒湯送到了。
從屏風後走出去取醒酒湯時,江岫白順手將三個扒在屏風上,伸著腦袋朝裡看的動植物們纏在一起,用無相佛蓮打了個結後按下去,省的它們再偷看。
醒酒湯是取到了,但要如何喂宋淮之喝下卻是個難事。他明明已經困到了極致,卻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愣是咬著唇不肯張嘴喝湯。
或許是因為柳雲城熬製湯藥的水平很一般,這醒酒湯帶著一股子苦味。宋淮之聞到了這味道,鼻尖都皺起,滿臉抗拒,更別說喝了。
江岫白雖然可以直接掰開他的嘴,但是怕弄疼他,到底沒有出手。眼看著手中醒酒湯漸涼,江岫白一時之間束手無策。
敲擊屏風的輕響聲響起,扭頭一看,是無相佛蓮在敲擊。
“走開。”
無相佛蓮頂著他的冷臉,反而用藤蔓一卷,將似乎有些生無可戀的赤練給捲了上來,死死扣住不讓它跑。
赤練被迫伸出腦袋,一雙豆豆眼崩潰的盯著嘰嘰喳喳朝自己飛來的赤羽。
在江岫白的注視下,赤羽揮動翅膀,鳥喙一下子啄在了赤練嘴邊。邊啄,還邊盯著江岫白看。似乎是怕他看不懂,赤羽還特地在鳥喙裡含了一口水去啄人家,結果硬生生給赤練洗了個臉。
“我懂了。”
江岫白悟性快,昂首後道:“走開。”
可以說是利用完就丟,十分冷漠。
赤羽不服,嘰嘰喳喳想跟他吵架,卻被無相佛蓮一藤蔓捲走。
在他們“上課”的時候,浴桶中的人已經開始打起了小呼嚕,睡的十分香甜。江岫白注視著手中的湯碗,不大,三口就能喂完。
將醒酒湯含在口中俯身,長髮落在水中也渾然不覺。
唇齒相交,那本來緊閉的牙關很輕鬆便被挑開,溫熱的湯藥在二人舌尖傳遞。
似乎是有些多了,一縷湯液從宋淮之唇角流下,劃出曖昧的水痕。
擺放在浴桶上的木人散出一圈光暈,那木人的五官竟然在光暈中漸漸浮現,雖然還看不真切,輪廓卻同江岫白一般無二。
嚴格意義上來講,江岫白真的算是正人君子。說是喂藥,便只是喂藥。
不過他似乎估算錯了那湯藥的分量,足足餵了六七口才喂完。
當宋淮之喝完那醒酒湯沉沉睡去時,江岫白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水打溼的差不多了。
隨手一個淨塵術弄乾淨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