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走,挑釁道。
“不了。”宋淮之站定身子,扭頭看向他,露出一個完美的假笑,“你天生壞種,那想來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我我想要的資訊。既然這樣,那我還浪費什麼時間呢?”
說罷,他轉身便走,在路過元明前,微微俯身將手搭在他的肩上,低聲道:“我想,你心裡早就有解決的辦法了。”
話音入耳,元明攥緊了手中的三叉戟……
從水牢裡出來,天光正好,城裡的人雖然少了,還多是病歪歪的,可那股子積極向上的生氣卻讓人也跟著提起了精神。
“你說元明會殺了元清嗎?”宋淮之靠在江岫白身上,眯著眼看天上的太陽,“那畢竟是他親哥。”
“會的。”江岫白抬手,搭在他的額頭,替他遮擋有些刺眼的陽光,“因為元明是個很合格的城主。”
他二人並沒有在外面等多久,元明很快便捧著幾樣東西出來了。
“他死了。”
看見宋淮之在等他,元明走上前,神色暗淡眉眼痛苦,“我會將他的魚鰭與鱗片,葬入大海。”
元明邊說,邊將一張羊皮卷遞給宋淮之。
“這是他要我交給你的。他說,雖然他是天生壞種,但你認同了他以牙還牙的觀點,所以他願意將這件東西交給你。”
這倒是宋淮之沒有想到的,他垂眸看著手中的羊皮卷有些愣神,腦子裡又想到了方才元清說話時的表情。
“在想什麼。”江岫白的聲音喚回了宋淮之的神志。
他眨了眨眼,嘆息道:“我在想,元清口中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
“他一貫喜歡演戲,真真假假又有什麼要緊的。”江岫白道。
“你說的對。”宋淮之搖了搖頭,一邊開啟那羊皮卷,一邊感慨道:“這件事告訴我們,健康溫暖的家庭才有利於孩子的成長啊。回頭我得跟二師兄說一句,叫織夢蝶編一些這種型別的電視,能救一個是一個。”
羊皮卷展開,上面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但只有半張臉。旁邊還有元清寫的幾句話。
【這是替“主上”做事的“神使”,身高如巨人,一直被兜帽包裹。這半張臉,是我憑著記憶畫出來的,應該是你想要的東西。】
宋淮之掃了一眼那元情寫的字,發現上面還沾著他的血跡。但那半張臉卻畫的很清楚,沒有一絲髒汙。
“這……”
宋淮之眯了眯眼,遲疑道:“這人看著,怎麼有些眼熟?但是又死活想不起來?你覺得呢?”
“肯定見過。”江岫白肯定道:“具體是誰,我不記得。”
他二人尋思了半天,似乎想不起來。後來索性將羊皮卷帶回去,叫大家都看一看,有沒有印象。
那羊皮卷在眾人手裡傳了一大圈,最後落在師迎月的手中。
她的一雙眼睛反射出銀光,這是上官鴻給她做的機械眼,雖然在色彩上會有些出入,但足以視物。
“這人,難道不應該已經死了嗎?”
師迎月柳眉蹙起,困惑道:“還是我們看著他死的。”
“誰?”宋淮之一臉茫然,完全沒有印象。
“陳耀祖啊!他不是被沈子昂殺了嗎?你上次不是說你看見了陳嬌,這就是陳嬌的弟弟啊。”師迎月肯定道:“雖然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沒有我高,表情也沒有這麼猙獰恐怖。但是我能保證,一定是他!”
師迎月斬釘截鐵,“我從小認臉的能力就很強,從沒錯過。”
平臨城出現的陳嬌、永樂城出現的陳耀祖、以及主上和萬鬼幡……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張網懸在眾人的頭頂,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