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確實有正事。”宋淮之默默將他方才的動作記下,準備回頭告訴給合歡宗的情報部,而後叫他們去查一查虛實,“這件事,事關混沌大陸的存亡問題。”
將萬鬼幡的事大概同孟文霍說了,卻留了個心眼,只說平臨城已經被獻祭成功,卻並沒有告訴孟文霍平臨城化作指引方向的錨點。
直覺告訴宋淮之,孟文霍並不可信。
先前合歡宗連續上門,孟文霍皆閉門不見,宋淮之本以為他並不會同意計劃,至少也要推脫一二。卻不想那孟文霍答應的極其爽快,甚至宋淮之的話剛說完,他便打包票,說御獸門及下屬宗門城池皆按照計劃行事。
“賢侄不用擔心,那玉女宗我傳個訊便可,絕不會耽誤行事。”孟文霍大笑,剛要說什麼,忽然面色一頓,而後便道:“既然事情已經通知到了,我門內還有私事,賢侄……”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孟文霍如此快便要趕客,但宋淮之還是起身,順勢道:“那,我們先告辭了。”
“好!吾兒體弱,二位賢侄便自行出門去吧,會有人引路的。”
等到宋淮之二人走後,孟天賜詫異道:“爹,您為什麼這麼快便要將他們送走?”
“噤聲。”孟文霍神色淡淡,一揮手,面前便現出一副水鏡來,而水鏡中正是被引著離開御獸門的宋淮之和江岫白。
這父子二人一句話不說,只盯著水鏡瞧,直到他們離開御獸門水鏡再也看不見,才將其收起。
“有客人來了。”孟文霍將手按在孟天賜的肩頭,將他納入自己的庇護之內,一雙怒目死死盯著大殿中央。
在孟天賜震驚的目光中,一名黑袍男子驟然出現。
“孟門主倒是感知靈敏。”那男子抬頭,臉上魔紋幾乎佈滿整個面孔,顯得愈發猙獰恐怖。
“魔尊師縱天。”孟文霍按著兒子的手微微收緊,警惕道:“您之前將北域攪了個天翻地覆,眼下又來我御獸門作甚。”
他沒有去問為什麼師縱天可以從鎮守北域的大能眼皮子低下掏出來,這種問題太傻了。像他們這種人,只要想跑,這天下有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
“自然是,有好事找您。”師縱天微微一笑,皮肉皺起,魔紋堆疊,叫人只看一眼,便覺得頭暈目眩。
孟文霍將兒子的眼睛捂住,淡淡道:“我御獸門與你魔尊沒有任何往來,即便有好事,也不必來尋我們。慢走,不送。”
他直接送客,師縱天卻不緊不慢,反而自顧自地走到上首,坐在孟文霍的位置上。單手撐著腦袋,師縱天看著隱隱有怒氣的孟文霍笑道:“不急,不急。我這好事,你肯定拒絕不了。”
師縱天抬手,烏黑的指甲指著被孟文霍護在身後的孟天賜,“我能讓你的兒子,長長久久的陪著你。甚至,超越你,飛昇成仙。怎麼樣,這算不算是天大的好事?”
“你說什麼?!”孟文霍的雙瞳瞬間放大,若不是顧及兒子,只怕要立刻衝上去。
“沒聽清嗎?我說,你兒子可以飛昇成仙。”師縱天笑的張揚,攤手道:“不過,有一個前提。你父子兒子可都是水靈根,若只能飛昇一人,那這個機會……”
孟文霍驟然想到了那個傳言和師縱天在魔域鬧出的那些事情,心中便不由得信了三分。他陰沉著臉,神情變化莫測,半響後,沉聲道:“若我要我兒子飛昇,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爹!”孟天賜見此,焦急道:“爹,我只是個廢人,不必在我身上浪費!”
“住口。”孟文霍低聲呵斥,目光死死盯著師縱天,重複道:“我,或者說我們御獸門,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好好好。”師縱天暢快拍手,讚道:“孟門主果然愛子心切,竟然願意將這唯一的飛昇機會拱手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