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似龍接受到他的指令,十八頭腦袋一起用力。
風火交加,風漲火勢,一齊衝著那護宗大陣而去。
當然,即便是十八頭九階妖獸一齊攻擊,也絕對不會破開護宗大陣半分。但,這舉動卻是在直白的打御獸門的臉,叫人如何能忍。
不過三息,便有數人從護宗大陣中飛出。為首之人手持一枚白玉葫蘆,一拍葫底,口中唸唸有詞。當即,所有的風火便被一起吸入那葫蘆中去。
“來者何人!”為首之人罵道:“竟然來我御獸門鬧事,不要命了!”
這聲音有幾分耳熟,宋淮之眯眼一瞧,呦,竟然還是個熟人。
“怎麼,數十年不見,李道友認不得我了?”
“呸,誰人與你們攀關係。”站在李賀身後的人辯駁道:“這是我們御獸門大師兄,門主義子,孟賀孟師兄。”
“呵。”宋淮之恥笑一聲,輕輕一抬手,靈力捲起鮫紗,露出他二人的面容來,“孟賀?我怎麼記得,當年你跟在山城海身後時,可是叫李賀啊。不過也對,既然認了孟門主做爹,自然是要改姓的。許久不見,你大師兄怎麼樣了?哦,現在山城海可不是御獸門大師兄了,你頂了他的位置。”
宋淮之輕飄飄的幾句話,落在孟賀耳中,與嘲諷無異。
他方才剛罵完便後悔了,這九龍九鳳拉車的架勢,整個混沌大陸除了宋淮之這個仙二代還能有誰?眼下自己罵人在前,宋淮之這人肯定會想方設法陰陽自己一通。可即便有了這心理準備,孟賀還是被他這短短几句話激地惱火。
想他當年費盡心思,才廢了山城海,又靠著獻上萬靈拜壽讓孟文霍同意收他做義子。本以為改了名了,那些在山城海手下討生活的日子便不會有人提起,可眼下宋淮之的行為,與直接撕破他的臉皮有什麼區別。
“我是誰,並不重要。”孟賀心中幾乎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面上還板著臉,維持著御獸門大師兄的體面,“宋少宗主和江道友這般挑釁我御獸門,可是合歡宗與萬劍宗要同我們開戰!”
“別將高度挑的那麼高。”宋淮之擺手,冷笑一聲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裡偷偷罵我。你我心知肚明,這御獸門的大師兄,跟路邊的白菜沒什麼區別。你,還不配接見我們,去叫更高位的人來。”
御獸門門主孟文霍不是個愛護弟子的人,對他而言,門下大弟子死了便死了,就是整個御獸門加起來,都比不上他寶貝兒子的一根汗毛。
所以,雖然佔著大師兄和義子的身份,但孟賀的處境卻十分尷尬。
孟文霍已經替寶貝兒子娶了十幾房妻妾,只要有天資出眾的孫輩生下來,御獸門門主之位便怎麼都輪不到孟賀。
“你!”
被人說中心底最自卑的事,孟賀頓時大怒,甚至顧不得其他,抬起手中白玉葫蘆便要和宋淮之打過。
對此,宋淮之二人也不慣著他。
寒冰劍域瞬間展開,在冰層的掩護下,堅韌的藤蔓破冰而出,死死纏繞住那幾人的雙腿。這藤蔓一旦纏住人,便迅速生長出尖刺,貪婪的汲取鮮血,並傳遞給他們百倍千倍的痛苦。
而一旦有人想跑,就有片片雪花落在其身上,再也無法動彈。
赤金色捲過孟賀手中的葫蘆,宋淮之上下拋了拋,滿意道:“這倒是件不錯的寶貝,歸我了。”
“至於你們……”目光落在孟賀那幾人身上,身著紅袍的宋淮之在他們眼中甚至像是索命的厲鬼,讓他們膽寒。
“我這鬧了這麼久,還沒人來叫我手下留情將你們接回去。孟賀,你說你這大師兄,做的有什麼意思。”
宋淮之當年在赫連山莊時便不太喜歡他,只覺這人既不正派,心思又多。甚至,宋淮之懷疑當年就是他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