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哄個孩子都不會,真沒用。起開,我來。”
姬椒翻了個白眼兒,從宋淮之懷裡接過囡囡,邊拍背邊哄,動作異常熟練。
宋淮之一下子解脫,猛地鬆了口氣,退到江岫白身邊小聲道:“還好你不會生,不然哄孩子要麻煩死。”
江岫白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之之,是還好你不會生。”
對此,很小心眼兒的宋淮之微笑著踩上了江岫白的腳,還很用力的碾了碾。
眼看著在姬椒懷裡,囡囡的哭聲越來越小,宋淮之驚奇道:“師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熟能生巧咯。”姬椒隨手摘下頭上的珠花塞進囡囡手裡逗她玩兒,瞅著宋淮之壞笑道:“你還別說人家,你小時候鬧起來可不必人家囡囡乖多少,我和師兄兩個人都哄不好你。”
雖然宋淮之是宋今歌一手帶大的,但宋今歌畢竟是一宗之主,總會有忙起來的時候,也顧不上宋淮之,便將他丟給宮竹和姬椒照顧。
小時候的宋淮之雖然因為魂魄不全所有人呆呆傻傻的,但鬧起來可半點不像個傻子。宮竹還好,帶孩子帶出經驗來了,姬椒卻是第一次帶小孩兒,自己脾氣又大,因此沒少和宋淮之幹仗。雖然最後永遠是兩個人都被宮竹假笑懲罰,但這師姐弟倆卻沒一個當回事的。
聽她這麼說,宋淮之腦海裡突然浮現了那一小段記憶,當即尬笑著轉移話題,“師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等將囡囡哄好,宋淮之試探著問道:“囡囡,你為什麼會在木桶裡。”
囡囡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是阿婆將我送進去的,阿婆說了,兩位仙長哥哥會來將我帶出去的。”
“阿婆?”宋淮之繼續追問,“阿婆是誰。”
卻不想囡囡聽見這個問題,一下子將臉埋進了姬椒的懷裡,又開始哭了起來。姬椒哄了好半響,她才哭唧唧道:“對、對不起,仙長哥哥,我騙了你們。其實我跟你們說的那些話都是阿婆教我說的,還有那封信,也不是我從學堂偷學的,而是阿婆教我寫的。”
其實關於這一點,宋淮之二人之前也有過懷疑。憑囡囡的年齡,說出口的話未免太有條理性了些,難保背後沒有人教她。
“至於阿婆是誰,囡囡也不知道,阿婆就是阿婆。”囡囡胡亂抹了把臉,從懷裡掏出幾張紙來,遞給宋淮之道:“仙長哥哥,這是阿婆給我的,阿婆說只要看了這紙上的內容,就都明白了。”
宋淮之接過紙,只略略一掃,面色便凝重下來。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先給了姬椒一個眼神。姬椒見此,手指在囡囡的後頸上輕輕一捏,便將囡囡捏的睡了過去。
小心地將她放在香帕法器上,姬椒點頭道:“放心,她且睡著呢。”
宋淮之長舒一口氣,這才解釋道:“囡囡口中的阿婆,姓虞,是這座城真正的城主。而我們當日所見到的那個王宇,是假的。第一封送到合歡宗的求救信,便是虞婆寫的。”
月餘前,從趙二開始,平臨城便不斷的有人失蹤。平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