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了,你憑什麼還能活著。”
宣千閣雙手緊握簪子,將其抵在巫棲元的心口,止不住的落淚。
“我娘死了!為了保護你,她死了!憑什麼你還能活著!”
雙手用力,狠狠地向他心口扎去。
但,煉虛期的修士即便重傷,皮肉的防禦也不是宣千閣能破開的。
她將簪子抱在懷裡,嗚嗚地哭著,肝腸寸斷。
“憑什麼,我憑什麼殺不死你。”
她恨啊,恨自己仗著娘,不好好修行。恨自己到了這種程度,連讓巫棲元給自己母親陪葬的力氣都沒有。
“不,你不能死。”
宣千閣忽然想起了什麼,胡亂摸了一把淚,草草將簪子又插回髮髻上,用力試圖將巫棲元扶起來。
“你不能死。”
她用勁了力氣,不知道跌倒多少次,也要將巫棲元帶離這裡。甚至為了這,都只能含淚拋下她母親的屍體。
“你的命,是我孃的命換回來的。你欠我娘一條命,你要,為我娘報仇!”
憑她自己,一個資質低劣的瞎子,有什麼能力殺了師縱天替宣雲報仇?
“巫棲元。”
她聲聲泣血。
“我救你,你要給我娘報仇!!!”
平臨城
師迎月二人並沒有跑出多遠,甚至沒有離開魔宮千里,便感覺到有人追了上來。
“躲開!”
猛地將白靈靈推了出去,師迎月同時側頭閃避,只見一團巨大的火焰從二人中間穿過,砸在前方的林子中,炸開一個巨大的坑。因為師迎月躲閃不及,頭髮還被火焰燎焦了一縷。
“你是誰?”
師迎月驟然停下,轉頭看著來人蹙眉道:“我從未在我爹的身邊見過你。紅髮雀紋,你是神獸朱雀?”
“你、你們不用管那麼多。”
朱雀嚥了咽口水,緊緊握著手中的金色羽毛,壯著膽子道:“我勸你們不要掙扎,有人要我殺了你們。咱們別浪費時間,你們快些讓我殺了,我也好快些回去給主人覆命。”
“荒唐!”
師迎月怒罵道:“你未免欺人太甚!”
雖然他是化神期的神獸,但師迎月一個元嬰大圓滿,不說還有白靈靈這個元嬰前期,光說她身上的法器符籙,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我警告你,若真的打起來,就算我們二人死了,你也未必活得下來。”
師迎月看出這朱雀外強中乾、色厲內荏,便抬高了音量,試圖從氣勢上壓他一頭,震懾地他主動放棄。
畢竟眼下越快離開北境越好,拖延的時間長了,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人來幫這朱雀。
那朱雀被她這一吼,果然嚇得後退一步,但他到底更害怕鳳荷,咬牙撐著道:“你不用再說了,竟然你敬、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真刀真槍打起來後,師迎月才發現他手上的那片金色羽毛古怪的很,似乎能將他的攻擊威力擴大數倍一般。在這金色羽毛的加持下,她二人漸漸力不從心,只能邊打邊退。
又一次被火焰燎傷後,師迎月一咬牙,湊近白靈靈後手中光華一閃,將一枚傳送符塞入她手中。
“我替你攔著,你催動此符跑出去,將這裡發生的一切統統告訴宋淮之。”
這傳送符雖然能將人送到數萬裡之外,但驅動時間極長,且不能被打斷。若非如此,她二人早就利用傳送符逃開了。
白靈靈握著掌心的符籙,眸光凝固,貝齒咬唇,生生咬得毫無血色。
“若是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師迎月一錘砸開一團衝著自己而來的火球,咬牙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