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己用。
龍逸塵也沒料到她竟然還保留著三滴血,面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
當年前任鳳王身死時,他還沒回到妖境,只後來聽人說,鳳王的屍首散於天地,回饋整個南禺山,卻不想其血液精華竟被鳳荷抽走。
鳳荷見他面色難看,心中終於有了暢快感,大笑道:“怎麼,不敢嗎?我還非要驗!”
只有狐無憂受傷的世界
這突然的變故實在太過突然,讓在場眾人幾乎都反應不過來。一時之間,只覺得誰說的都有道理,又覺得誰都在撒謊。
有膽子小修為低的,便索性趁著混亂,悄悄離開了廣場。想留下來看戲,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會不會被波及。
宋淮之左瞧右瞧,見有人離場也瘋狂心動。但因為他們在龍族的席位裡,貿然不能動,便只能眼熱。
一把抱緊懷裡赤羽,還不忘順手扯住了江岫白,就連裝有赤練的御獸袋都用無相拴緊了些,確保所有人都在手上。
“狐無憂,要是打起來,你跑的出去嗎?”宋淮之湊近狐無憂,小聲道:“我覺得今天是肯定要打起來的。我們現在老弱病殘的,還是別摻和,出去等算了。”
龍族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走的,宋淮之便想著將狐無憂拐出去,好歹他戰力完備,不像自己和江岫白,皆靈力空空。
“老弱病殘?”狐無憂斜了他一眼,“你說誰?”
“老。”宋淮之毫不客氣的指了指他。
“弱病。”宋淮之指了指自己和江岫白。
“殘。”舉起懷裡的赤羽,十分順手的塞進了狐無憂的懷裡。
“這小肥……小肥狐狸哪裡殘了!”狐無憂好好一個風華正茂的大美狐,向來只被人誇讚美貌,何曾被人說過年老?簡直恨的牙癢癢。
“沒了翅膀,可不就殘了。”宋淮之睜著眼說瞎話,“別打岔,你能不能帶著我們跑出去?”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區區一個煉虛期,若真刀實槍的死戰,我連你男人都不一定打得過。”狐無憂翻了個白眼兒,掂量一番赤羽,嘆氣道:“再說了,就算我能跑,也帶不了你們兩個大活人,頂多把赤羽帶出去。就這,我還嫌佔地方呢。”
“哦,那你還是還給我吧。”宋淮之果斷把赤羽從他懷裡搶回來,“算了,我們一家子死也要死在一起。”
江岫白聞言,默默握緊了宋淮之的手,顯然對他口中的一家子十分喜悅。
“別動。”宋淮之偏頭瞪了他一眼,“這麼嚴肅的場合,別偷偷藉機摸我手。”
江岫白勾唇,趁著利用美色讓宋淮之晃眼的瞬間,悄悄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之之說我們是一家人,我很開心。”
宋淮之忍著手心的癢意,抽又抽不回來,只能磨牙低罵道:“江岫白,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不要臉呢?”
“宋叔教的。”江岫白眨眼,淡色雙眸滿是無辜,“討道侶不能要臉。我師尊當年也是這般死纏爛打的。”
他們這裡氣氛還算好,場中的氣氛卻凝固到了冰點,卻又像是爆炸的臨界點,一點就炸。
那臺上的鳳鈺面色慘白,在鳳荷的逼問下坐立難安,半點都撐不住場面。這樣的神態,也讓一些本就在二者之間搖擺的鳳族逐漸偏向鳳荷。
“他這般心虛,顯然是怕了!”鳳荷一指鳳鈺,聲音又尖又高。
“你說你是鳳鈺,那你便上前來,來將這滴鳳血吞下。我警告你,若無血緣強行吞噬,可會引火燒身,神魂俱滅,死無葬身之地!”
聲聲如雷,將那鳳鈺嚇得甚至從座椅上滑了下來,癱軟在地。他顧不得其他,強行吊著一口氣衝下高臺,便一屁股跪坐在地上死死抱住龍逸塵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