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短几分鐘受到三次驚嚇的宋淮之非常想再次扒住站的穩穩當當的江岫白,但是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只能勉強抓著他袖子,慘白著臉道:“你這劍,為什麼速度這麼快。”
江岫白似乎有些困惑,“御劍飛行,就是這樣。你一個築基期,為什麼不會用靈氣護體。”
還靈氣護體呢,他現在連靈氣怎麼用都不知道。宋淮之半閉著眼,都不敢低頭朝下看,只覺得雙腿不住的發軟,死死拽著人家的袖子才感覺好些。
這種事情不太好解釋,宋淮之索性就沒說話,準備就這麼糊弄過去。一般人看見對方不回答,自然也就明白是對方不想說。但是江岫白不是,他很有耐心的停著,目光專注地盯著宋淮之,等著他解釋。
再次被那淡漠的目光盯著,宋淮之心中也顧不得恐高了,無奈地敷衍道:“我失憶了,之前學的東西全都忘了。”
“好。”江岫白點頭,並不再多問。
江岫白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他會執著地盯著對方,直到得到答案為止。但是得到答案後,他卻並不會在意是否被敷衍,彷彿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而已。
“我拉著你,別抵抗。”說罷,他反手握住宋淮之的手。
抵抗什麼?宋淮之還沒來得及問,就感覺一陣氣從兩人交握的手上傳來,很快就覆蓋住宋淮之全身。當氣覆蓋全的一瞬間,空中流動的風便半點感受不到。
“好神奇!”宋淮之瞪大眼,下意識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並沒有任何奇怪的觸感,“這樣我就不會從劍上掉下去了嗎?”
“嗯。”江岫白先是淡淡應聲,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他開口解釋道:“只是普通的靈氣護體罷了。我會讓斬情慢一些。”
下面的行程中,斬情的速度只有一開始的十分之一,這讓它非常憋屈,剛想抱怨地搖晃兩下,就被自己主人輕踩了一腳。劍身一頓,被警告後斬情才老實且委屈的慢慢飛行。
速度慢下來,手又被拉著可以站穩,宋淮之心中的恐懼也少了些,他甚至大膽地低頭看了一眼。
群山白雲具在腳下。
試問哪一個華夏人沒有幻想過御劍飛行的滋味?
正巧劫雲散去,天光放晴。流風吹亂了身邊的白雲,卻吹不亂宋淮之的長髮和衣襬。人對飛行的渴望是刻在骨子裡的,宋淮之漸漸鬆開了抓著江岫白的手,雙臂張開,兩眼放光看著天空和大地。
此刻,他的心中對於修仙的渴望達到了頂峰。
御劍飛行是築基期就能使用的術法,那後面呢?金丹元嬰,甚至是最後的渡劫飛昇又得是何種風采。
只怕移山劈海也都是小伎倆。
難道我穿越過來,就是為了止步於元嬰嗎?
宋淮之下意識反問自己。
不,他不想。
五百年的壽數不夠他欣賞大千世界的風景,他想要更多更多年。
“江岫白。你說,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消除天陰之體的影響了嗎?”
江岫白方才一直平靜地看著宋淮之動作,並沒有出聲打擾,等到他喊自己時,才淡淡道:“修仙之人,本就逆天而行。三千大道,與天爭命。往前萬萬年沒有,不代表後面也沒有。”
“你說的對!”
宋淮之完全忘了恐高,他轉身抬手,用力拍著江岫白的肩膀笑道:“好兄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兄弟。咱們兄弟二人一定能在這片天地留下姓名!”
說罷,他也盯著江岫白看,等著他的回應。
當然,這並不全是宋淮之興致上頭的衝動之語。親兄弟嘛,那肯定就不能再結為道侶了。只要江岫白答應,兩個人意見統一,宋今歌總不能逼著他們成婚不是。
按照他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