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角,右是西湖,左是北里湖。
康定風恐防被官兵發現,不敢展開輕功,怕讓人起疑,便急步走了頓飯時間,好不容易才穿過斷橋,走出白沙堤,來到望湖樓。
康定風環顧四周,只見天邊一片彩雲,朝霧重重,而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商鋪也陸續營業。
突然聽見馬蹄聲響,康定風凝住劍眉,當下一個閃身,便隱在一橫街內,不久便見十多騎走過,見那些騎者,均是一身紅衣,肩披黑斗篷,竟是一批錦衣衛。
康定風心想:“杭州城一夜之間,竟來了這麼多錦衣衛,看來王爺被擄一事,連皇帝老子都知道了。杭州離皇城應天府不遠,不用一夜馬程便即抵達,只不知來了多少人,瞧來還是疊起精神,大意不得。”
待那些錦衣衛遠去,康定風沿著湖濱折向東走,經過錢塘門,已來到昨夜打鬥的酒樓。卻見酒樓大門緊閉,兩條王紙交叉貼在大門上,只見數個捕快,手執鋼刀守在門外。
康定風看見,不禁大為奇怪,莫非酒樓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便停住腳步,站得遠遠的,斜眼看見一間糧貨店的店伴,正自向外探頭探腦,康定風走上前去,問道:“老哥,現下卻是早市正旺時間,怎地酒樓不開門了,還有幾個官差守在門外,可知發生了什麼事?”
那店伴抬頭望了他一眼,便道:“唉!真是人有千算,不如老天爺一算!湯老闆為人一生謹慎,還是走不過這一劫!”說著不往搖頭嘆息。
康定風軒著眉頭追問:“老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嘆道:“只怪老湯運敗時衰,災星降世,好端端的把禍惹上了身。聽說昨兒湘王到老湯的酒樓吃飯,豈料遇上了一群叛賊,竟把湘王擄了去。唉!要知湘王是何等人物,杭州衙門得知,登時忙了手腳,恍如熱鍋上的螞蟻,便把老湯和夥計十多人,一股腦兒找了去,連廚子下人也不放過,說他們與叛賊暗通,你說冤不冤。”
康定風心想:“昨夜自己如此一番擾動,竟是牽連不少,瞧來還是把那個什麼湘王放了,免得再累及無辜。”便即又問道:“這個湘王究是什麼人?”
那人聽見神情一愕,眼晴一翻,抬頭望著康定風道:“閣下連湘王是誰也不知道,兄弟敢情不是這裡的人了。”
康定風點頭一笑,那人道:“湘王便是當今皇上的第十二子,此子甚得皇上寵遇,三年前給封蕃至此。湘王府落在清河坊,便是當年清河郡王張俊的舊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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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定風雖知那個湘王決非泛泛,卻沒想到是個王子,難怪那些錦衣衛由應天府匆匆趕來這裡了。“
這時那店伴又搖頭道:“看來老湯今趟給衙門一鞫,又不知要挨多少板子了。只是那些叛賊不知是甚麼來路,竟連王爺都敢擄去,真個是吃了豹子膽,倘若今次湘王少了幾根頭毛,或是有個什麼閃失,杭州城的百姓可又有苦頭吃了。”
康定風問道:“老哥這話怎麼說?”
那人嘆道:“適才天還沒亮,我便聽得有人說,皇上知道湘王被人擄去,龍顏大怒,立時遣派大內秘探星夜趕來杭州,聽說人數還真不少呢。這些錦衣衛仗著皇上的龍威,直來作威作福,且個個武功高強,用刑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可不是人人惹得起的。
“聽說落在錦衣衛手上,就是不死,也得去層皮。假若湘王一日沒找回來,那些錦衣衛那肯便此死心,必然會把個杭州城弄個翻天覆地,到時又不知有多少人受折磨了。還聽說那個昭宜公主也從應天府趕來杭州,在這裡掌持大局,這個魔女一到,就更今人擔憂了。”
康定風奇道:“昭宜公主?她很厲害的麼?”
那店伴揚了揚手,又搖了搖頭,嘆道:“怎不厲害!說起這個昭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