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仍是一臉堅毅之色。他心裡不是不驚,只是見父母驟然只亡,頓感悲痛欲絕,心中猶如刀割,心想自己便是給這惡人殺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免得自己孤苦伶仃,獨自一人留在世上受人欺凌。
便在康定風命繫一線之際,他頓覺眼前一花,突見一個寵大的身軀,竟已擋在他身前。
康定風正自渾渾噩噩,腦裡空空洞洞,只覺一片模糊,隱約聽得二人在大聲發問,似乎是說僵了,便動起手來。
康定風只見刀來劍往,沒過多久,那惡人胸口中了一掌,口吐鮮血,旋即掉頭負傷逃去。便是這樣,康定風的小命,終於給撿回來了。
原來救他的人,卻是天熙宮主人紀長風,他見康定風父母俱亡,身世可憐,便把他帶回宮去,並收了為徒。
自此以後,康定風便留在天熙宮,終日潛心學藝。
那年紀長風的大女兒紀箬瑤,才剛好滿一歲,過得幾年,二女兒也出世了。
康定風不時心中默想,想起自己父母只亡,全蒙師父救回一命,且又對自己如親生兒子般疼愛,想起師門厚恩,實所難報,便對恩師這對寶貝女兒,更是加陪關懷愛護。
而姊妹二人對這個大師哥,更是喜歡不已。他們三人的感情,已非一般師哥師妹的感情了。
在這十幾年間,康定風時刻不忘父母之仇,他用功勤奮,日夜練習不輟。
如此春盡夏來,直至紀長風突然失蹤,最後更傳出死訊,康定風懷念師恩,早便立下誓言,務須好好扶助這一對姊妹,使天熙宮能在武林中發揚光大,才不負師父的恩德。
然而,自紀箬瑤接手天熙宮後,性子竟異常大變,以非昔日的紀箬瑤,行事總覺離經叛道,教康定風常感不滿。他也曾屢次勸告於她,惟她始終不聽,叫他常感為難。
在這兩年間,康定風礙於她的身份,且又是恩師的女兒,便是心中百般不滿,也不得不依從她。
康定風此刻聽見洛姬的說話,心中正感納悶,想道:“我雖然不滿瑤姬的所為,但她終究是師父的女兒,現在師父不在了,看護她姊妹倆的重擔,我又怎能卸下,便此撒手不理。可是任由她這樣胡鬧下去,無疑是自掘墳墓,她早晚也會弄出大事來,倘若我現在放手不理,又如何對得住死去的師父!”康定風想到這裡,還是決定見步行步,打後瞧情形再作計較。
洛姬見他久久不吭一聲,又見他正自想得入神,便伸手碰了他一下,問道:“定風哥,你看咱們是否該去探個清楚?”
康定風給她一碰,立時回過神來,說道:“依我看這並非大宮主的意思。駱總管是大宮主的人,也是大宮主受命她前來越州辦事,況且事情也算相當順利,何須再橫加枝節。你方才說得極對,若然這老頭兒真是袁家莊的人,叛逆之心,已是昭然若揭,慎重起見,我看還是查探清楚好。”
洛姬道:“沒錯,這一件事,我越想越覺內裡透著古怪,咱們便悄悄跟著這夥人,或許會有什麼發現,定風哥你認為如何?”
康定風點了點頭:“這個小鎮只有南北兩個出口,咱們便分開兩批人,隱身守在鎮前鎮後。要是那夥人|穴道自解,不論他們往那一方向離去,也難逃咱們的眼睛。”接著向四婢道:“竹兒便留在咱們這裡,你們三人到鎮的另一面,若看見他們離去,梅兒蘭兒先暗裡跟著他們,菊兒馬上回來通知,咱們自會盡快跟來。”
三人應了一聲,便即躍上馬匹而去。
康定風指向前面一個小樹林,道:“咱們到那裡躲著,免得他們發現。”三人牽了馬匹朝小樹林走去。
須臾,只見菊兒策馬奔回,康定風等人看見,便知事情有變,連忙從樹林搶將出來。
菊兒朝三人道:“咱們剛回到鎮上,已經不見他們了,我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