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多看到房門從外面關上,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雖然這一次帶來的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而且還忠心耿耿,但是自己這一次來的主要目的,卻是事關重大,根本就不能向他們透露。
他一邊想著,一邊摸了摸自己懷中那個自從出了聖城之後,就從來不離身的卷軸,肥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絲的獰笑。
那捲軸是一項空白的任免檔案。
這可是一項相當大的權力啊~!
根據臨來之前,那位大人的指示,要自己在奈安行省巡查之時,睜大眼睛,相機獨斷。
如果那個女人在傳教過程中,是虛報功績,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半獸人信教,那麼自己就有可以用‘虛報冒功,欺騙教廷’的罪名,趁機將她拿下。
而且還可以藉此,打擊奧巴赫姆那一派的勢力。此長彼消之下,自己身後的那位紅衣大主教大人,就可以穩穩地佔據教宗繼承人的位置。
而如果那個女人的功績是真的。那麼就想辦法,找出那個女人的一點兒錯出,然後緊緊地揪住不放。出示檔案,將她從拿下。然後自己就藉機頂上,坐上奈安行省紅衣主教的位置,奪取她這些時日,在戰爭中身先士卒,冒著生命危險,辛辛苦苦這才得來的勝利果實。
到最後,藉此來擴充自己這邊的實力,鞏固那位大人的地位。
不管是怎麼樣,最終的結果都是我們這邊穩操勝算~!
福爾多不禁對自己的那個靠山佩服的五體投地。也只有那位大人才能想的出這種一石二鳥、連消帶打的計謀。
這種絕妙的計謀,縱然是再怎麼誇讚也是不為過的。
“這種事情確實是很不公平,但是在此同時,這種事情卻很常見。因為這就是教廷的政治啊~!但是隻有經過這種事情,才能真正長大。”
“希爾梅莉婭,一個黃毛丫頭。縱然她是再怎麼樣天才縱橫,但是卻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這人生當中最真實的一課,就由自己來給她上吧~!”
“據說那個女人還是一個美女,到時候淪為階下之囚,說不定自己可以像對待那些個愚蠢的修女一樣,將她變成禁孌,然後為所欲為……”
福爾多越想越是高興,醜惡的肥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早上的那個惡夢,以及用東方秘術推算出來的凶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胖臉,突然發現經過一夜,自己的肥臉上已經積了一層油脂。當下高聲叫道:“來人啊。都死哪兒去了?還不快給我端水來,服侍老爺我洗漱。真是一幫賤骨頭~!是不是這些日子老爺我沒動鞭子,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又皮癢了,要我好好地抽你們一頓?”
隨著他的怒吼聲,四周的艙房裡頓時雞飛狗跳的一陣大亂。
過了一小會兒的工夫,那個年青的侍從端著水盆毛巾,戰戰兢兢地出現在他的門口。
福爾多面色不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向著旁邊駑了一下自己肥胖的下巴。
那侍從不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邁步走過去,將水盆放下,然後在熱水當中打溼了毛巾,這才給福爾多遞了過去。
福爾多皺著眉頭,一臉挑剔地伸手試了試水溫度,發現那水溫不冷不熱剛剛好,這才點了點頭。
他剛接過毛巾,正要洗臉。就在此時,就聽外面的甲板上傳來了一聲嘹亮的大喊聲:“陸地~!注意,前方有陸地。”
那聲音只有常年的水手才能喊出來,異常的響亮,清楚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當中。
船上頓時又是一陣大亂。
不管是睡著的,還是醒著的,所有的船員全都跳了起來,衝上了甲板,向著遠處眺望。
在這艘大船的船頭方向,在那弧形的天際邊,在那海天一色之間,橫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