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偷偷放過的人,過段時間總是會莫名其妙發生意外。
如果不是這幫人乾的,他實在想不明白秦霄養著他們幹什麼。
特別是林瀾的死。
那時候他雖然已經成了傅夫人,秦霄也已經娶了林蕎,兩人再無交集。但看到那條新聞的時候,直覺告訴他絕不可能是簡單的意外。
江一眠瞥著一頭霧水的秦非,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
有秦非這個草包打頭陣,拖住秦霄,讓他分身乏術。
那麼自己,也就有時間做別的事了。
“這到底什麼意思?”秦非一把將紙張重重拍在茶几上,盯著人使勁磨牙,快要失去耐心。
江一眠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秦非,你如果一直這樣急躁,這輩子也不可能打敗秦霄,更別痴心妄想做什麼集團繼承人。”
“覬覦秦氏集團的人,遠不止你一個,我與其把機會給一個廢物,不如多給其他人一些機會。你說呢?”說完他抬腳就要走。
秦非暗自啐了一聲,猛地起身,隔著茶几拽住江一眠衣角。
雖然被江一眠叫做廢物快要把他氣炸了。
但,在繼承家業這件事上從來都沒人給過他機會,只有江一眠。
無論如何,他都要抓住這個機會!
他抬頭仰望江一眠的側臉,擠出個僵硬的笑,“別生氣,有話好好聊。我這人一向性子急又暴躁,你在秦家生活多年,應該很瞭解我才對。”
“別跟我提秦家。”江一眠側眸睨他。
“好,不提,不提。”
“鬆手。”
秦非立馬鬆開。
“坐,你坐。”秦非抬手朝向剛才江一眠坐過的位置。
“我不急,”他也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開始抖腿,“我其實很有耐心。”
有個屁!
他心底恨不得把刀架在江一眠脖子上,然後咆哮著叫他痛快說話!
江一眠沒有坐,依舊居高臨下地瞥著人,“這是一份秦霄藏在辦公室保險櫃裡的名單,名單上的代號,每一個都對應一個未知的身份。這些人之前在龍騰汽修廠工作,如今從老闆到員工全換了一批人。我不知道這些人具體是誰,這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秦非似懂非懂,他停止抖腿,琢磨了會兒,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這些毒牙啥玩意兒的,該不會是什麼黑戶人口吧?”
“是不是黑戶我不確定,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一定經過境外特訓。”
“特訓?”秦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但震驚之後他只覺得好笑,“職業殺手?你開什麼玩笑?電影大片啊?別扯淡了!”
一旁淡定撐場子的謝昀抿了一口酒,幽幽開口,“秦非,我說你是做二世祖做久了,不知人間險惡。”
秦非正想說,他謝昀不也是個二世祖,兩人半斤八兩,擱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
就聽見謝昀說,“知道我這些年來為什麼一心想搞垮秦霄嗎?因為謝家開始發展房地產的時候,我他媽放學路上差點被人弄死!”
“我找不到人,警也報了,調查也做了,私底下也查過千百回,就是找不到人。那時候我謝氏剛好以高出你們秦氏兩百萬的競標價,拿了第一塊地。除了你們秦家還能有誰?”
“而秦家,除了秦衛國和秦霄,還有誰有這個膽子?”謝昀看著他冷笑一聲,“你?敢嗎?”
秦非驚得說不出話,他雖然知道秦霄陰狠,但從沒想過他竟敢幹這樣的事。
這是犯罪啊!
好歹得算個殺人未遂吧?
秦非心下唏噓,他雖然覺得自己一向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