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脾氣可以,但不準欺負人啊。”
秦汐哭得更大聲了,為什麼曾經叮囑她別欺負江管家的父親,現在卻成了欺負江管家的那個人?
秦汐不明白。
但她知道,她的爸爸,再也不是那個令她敬愛的爸爸了。
秦汐哭了很久很久,才稍稍平復了些,腫著眼睛把地上的手機撿起來,一邊抽泣一邊點開微信,重新打字。
視線還是很模糊,但勉強看得清了。
【江管家,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你去了傅先生那裡,要是被欺負了,再也沒人護著你了,你自己一定要多保重。】
眼淚又砸在螢幕上,秦汐點選傳送。
扯淡
收到資訊,江一眠腦海裡閃過無數秦汐維護他的畫面。
從她九歲,到如今的十六歲,從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到如今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像電影一般倍速播放。
江一眠反覆看了這條資訊好久好久,才回了一句。
【好。小姐也要多保重。】
前世秦汐為了能去看這一場芭蕾舞劇演出,被秦衛國派人把她帶回來罵得狗血淋頭。並堅決不讓她再練舞,把她關在房間整整一週。
從房裡出來以後,她除了上學,就是出入各種上流場合,秦衛國鐵了心地想讓她早點嫁進一個對秦家有益的名流世家。
這次他回來收拾東西,第一時間就去書房見了秦衛國。
秦衛國雖然還在為江一眠要離開秦家飛高枝兒這件事生氣,但畢竟也是在他膝下長大的孩子,見著人的時候語氣反而比電話裡緩和了些。
他從辦公桌後起身,走到江一眠面前,頗有些語重心長,“一眠啊,不是我要打擊你,那傅承焰是何許人也?風流成性,言行浪蕩。你看他身邊的男人,有哪一個是超過一個月的?”
“他只是想玩個新鮮勁兒。你等他這新鮮勁兒過去,自然就不會在乎你的死活了。前不久他有一個前任出了車禍,現在都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你見他去瞧過一眼?”
秦衛國拍了拍江一眠的肩,他想留住江一眠並非是割捨不下多年相處的感情,而是不願自己一手給秦霄培養出來的副手,就這樣拱手送與傅承焰。
這些年他對江一眠的培養不比秦霄少,吃穿用度和教育都跟秦霄一樣。江一眠第一次展現出能力的時候,他就已經為秦霄以後的路規劃好了。
江一眠這樣優秀又忠心的下人,必須成為秦霄的左膀右臂。
這樣即使秦霄偶爾走錯路,有江一眠在,他百年之後也能放心。
可如今要放江一眠走,就這樣去到傅承焰身邊?
他實在是有種“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覺。
“你啊,這麼聰明一個孩子,怎麼就是犯糊塗呢?當初我們把你送給他,是權宜之計。到時候傅承焰不要你了,還是隻有秦家才是你的歸宿。”
他嘆了一口氣,“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果有別的辦法,我也不願意那樣做。如今秦家挺過來了,辦法多的是,我不希望你再出去吃苦受罪。你明白嗎?”
江一眠對他的苦口婆心並沒有一絲動容,反而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一個道貌岸然的人,根本不配為師為父。
面對秦衛國一貫慈愛的目光,江一眠只冷冷地說,“秦家這次是挺過來了,下次呢?”
秦衛國正要開口,江一眠繼續說道,“要想秦家永遠在燕城立於不敗之地,傅家是最好的靠山。如果我一直待在傅先生身邊,討得傅先生歡心。他一定會記著秦傅兩家的情分,對您來說不是百利而無一害嗎?”
秦衛國逐漸被說服。
其實秦氏經此一事,即便他再高傲再端著長輩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