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領著其他急救人員衝了進來。
做了快速的基本檢查後,確認休克。
傅承焰雖然擔心至極,但還是放手將江一眠交給專業的醫護人員。
嚴佚和急救人員快速將人放上急救床,送進救護車。
車上傅承焰一直緊緊握著江一眠冰涼的手幫忙暖著,他真的很希望江一眠能像上次那樣拉住他叫他別走,起碼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人告訴他該怎麼做才能讓江一眠減輕痛苦。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看著江一眠緊擰的眉心,傅承焰的胸口悶得越來越疼。
好在路上雖然擁堵,但有交警幫忙疏通車道,很快就到達了傅氏私人醫院。
天色黑盡,大雨還在繼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夜裡氣溫陡然下降得厲害,即使在恆溫恆溼的豪華病房內,傅承焰都難免有些擔心江一眠受涼。
他從陪護椅上起身,不放心地開始替江一眠掖被子,從脖頸,到胳膊兩側,再到腰線,臀側,大腿兩側……
掖到雙腳處時,傅承焰眸色凝了凝,微微掀開被子一角,大手輕輕捉住那截有傷疤的白皙腳腕。
傅承焰仔細看了看,傷口恢復得很好,疤痕也正在淡化。看來他很聽話,是真的在好好擦藥。
傅承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握著腳腕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幾分。
但為免他受涼,傅承焰只看了一會兒就將他的腳放進被子裡,重新掖好。
將江一眠整個人都掖了一圈,確保不會讓他在這大降溫的雨天受涼後,傅承焰才坐到病床邊的陪護椅上,一手繼續握著他的手,一手揉捏著眉心,閉目養神。
雖然此刻江一眠已經脫離危險,但還有些低燒,且他一刻不醒來,傅承焰就一刻難心安。
時間流逝,夜已漸深。
聽著窗外的雨聲,莫名煩躁。
傅承焰看了下輸液袋裡的液體,還有一半。
他鬆開江一眠的手,起身走到窗邊摸出煙盒,從裡面倒出一支菸叼嘴裡。
打火。
火苗即將燎到菸絲時,他猛地蓋了火。
將未點燃的香菸扔進垃圾桶裡。
嚴佚說,江一眠腸胃很虛弱,胃部被刺激後引起了劇烈的胃痙攣,加上本身感冒了發著燒,所以才會導致休克。最近一段時間內不能吃生冷堅硬辛辣的東西,也不能聞刺激性氣味。
傅承焰呼了口氣,回到病床邊坐下,繼續握著江一眠的手,等他醒來。
雨聲獵獵,一夜無眠。
掌心握著的手終於輕微地動了動。
看著江一眠仍舊緊閉的雙眼,傅承焰起身湊到他耳邊低聲喚他,“江管家,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江管家?醒醒。”
“江管家……”
一聲又一聲的溫柔輕喚,終於穿透混沌的意識,讓江一眠逐漸聽清,慢慢地有了真實感。
這次不是夢。
江一眠長睫輕顫,緩緩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傅承焰輪廓分明的臉就在眼前。
他昏迷的時候做了很多個夢,有前世的,有今生的,有曖昧的,有爭吵的,但無疑全是關於傅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