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巴,給葉大小姐備筆墨。”耶律漠似笑非笑的吩咐身旁的太監。
君楓林眉頭緊鎖,眼神充滿擔擾的看著葉文清的身影,她似是感應到了他擔心的目光,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待一切準備就緒後,葉文清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即認真的書寫下了李商隱的《錦瑟》。“公公,請讓王上過目吧。”她拿起書寫好的紙交給了站在她旁邊的太監。
耶律漠看著手中的字,愣了愣,很久,才緩緩念出:“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不知王上是否滿意?”葉文清冷冷的看了看耶律漠。
耶律漠對上葉文清那雙似是能洞察一切的冰冷眼眸,用言語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好!好!好!葉大小姐果不愧為史上第一女夫子,當真是才華橫溢。”
葉文清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寫出這首絕好詩詞是耶律漠始料未及的,這樣一來,他想要藉此計來把她扣留在宮中,怕是行不通。
而君楓林則是充滿心疼的看著葉文清,心道:清兒,你心中到底有多少事?年紀輕輕的你,為何總是表現的這般滄桑?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是一首好詞,無不驚訝於仍不卑不亢站在殿中清冷的葉文清。
“葉大小姐真不枉是史上第一女夫子,在如此短的時間,竟能用一樂器作為題材,寫出這麼絕妙的詩句,老臣佩服之極。”感到有些心虛的穆御史誠心的稱讚道,“宰相大人,想不到令長千金竟是如此的有才華,恭喜你!”
此時此刻葉文清是為葉宰相爭足了面子,令他甚是得意,滿面春風的與眾人寒喧著。
宴會終於到了尾聲,君楓林站了起來禮貌的道:“耶律大王,今日承蒙您的盛情款待,本王不勝感激。本王與太傅來到貴國有些時日了,已打算今日起程趕回我國帝都。現時辰不早了,我們該是時候動身回國。”
耶律漠面帶微笑的回應道:“晉王客氣了,能夠宴請聞名天下的載民國晉王,孤也很是高興。想來晉王事務繁忙,孤也就不作多留。”
他停頓了下,把目光轉向葉文清,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不過貴國葉太傅如今乃是我北胡國宰相之長千金,他們父女剛剛相認,此時她再同晉王回載民國怕是不妥。且晉王可能有所不知,葉大小姐的孃親已於幾日前因病過世。”
葉文清聞言對君楓林使了一個眼神。君楓林頓時就領悟到她的意思是:叫他先回載民國,她自會有辦法脫身。
耶律漠對於葉文清對君楓林的態度完全不同對他人那麼冷漠,盡收眼底,且嫉妒極了。他強壓心中的怒火,葉文清,我耶律漠遲早有一天會讓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如此也好”君楓林勉強的對耶律漠扯出一個微笑,“葉宰相,本王與清兒在載民國已相許終身,半月後本王將會親自去宰相府迎娶清兒。”
葉宰相精銳的瞄了一眼耶律漠,面帶歉意笑容的回應道:“晉王千歲,小女承蒙您的錯愛,只是這恐怕有些欠妥。自古以來,兒女終身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她自行做主,所以還望晉王能理解老臣身為人父的心情。”
君楓林臉色突變,冷冷的道:“葉宰相,世人皆知本王與清兒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將在開春之後正式成親。莫非葉宰相想阻止本王與清兒的姻緣。”
君楓林的話令葉宰相一時無言以對,耶律漠適時的出聲道:“晉王,如今葉太傅乃是我北胡國子民,豈能隨意嫁入他國為□。”
站在一旁的葉文清聽著他們的言語,深深的看了君楓林一眼,嘆想:林,清兒怕是要失言了,你我或許有緣無分。
她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