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話音剛落,警察就急匆匆的趕來。
他們被分別帶走錄口供,直到晨曦的曙光劃破黑夜,才從警局出來。
蘇景禾頂著疲勞,回到殯儀館的靈堂。
這裡已經被警戒線包圍。
她說明了來意,警察也沒為難她。
蘇景禾穿上孝服,替沈芝芝完成了三天的守夜。
霍延也為沈芝芝完成下葬儀式。
他一個人站在墓碑前,風雨無阻的待了三天兩夜。
霍延抽了無數根菸,但每次擰滅菸頭時,他都會親手掃乾淨菸灰。
下雨了,他就撐開傘,遮住沈芝芝的墓碑。
出太陽了,他就捧著鮮花和戒指,一次一次的跟沈芝芝求婚。
“芝芝,我已經跟你求了三次婚,你願意嫁給我嗎?”
冰冷的墓碑不會說話,但遺照上的女孩,始終笑得燦爛。
“那我給你戴戒指。”
霍延把鑽戒放在地面。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妻子了。”
他抱住僵硬的墓碑,低頭親吻照片裡的女孩。
不知從哪刮來一陣微風,吹得霍延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他闔眼,臉上強撐的微笑隨風消逝,眼睫也被淚水沾溼。
“對不起,是我沒用。”
“咕咕咕!”清脆的鳥叫,引起了霍延的注意。
他掀起紅腫的眼簾,一隻棕色的小鳥,站在沈芝芝的墓碑上。
霍延和鳥兒四目相對。
鳥兒抖動著腦袋,朝他鳴叫兩聲,又朝著遠方飛走了。
“霍延!節哀!”
腳步聲從他後方傳來。
陸辰桉捧著一束白菊花,慢步走到沈芝芝的墓碑前,然後彎腰放下花束。
“你來幹什麼?”
霍延冷言冷語。
陸辰桉已經知道,是周梓菁想害死蘇景禾,沈芝芝替她擋下這一刀才斃命。
“抱歉,我不該...”
他話還沒說完,霍延就拿起他送來的白菊花,猛地往他頭上砸。
“陸辰桉,都是你的錯!
是你叫沈芝芝陪周梓菁產檢!
是你把周梓菁推到沈芝芝身邊!
是你引發了這場悲劇!”
陸辰桉抬手去擋,白菊花的花瓣飄落空中。
霍延使勁一拳砸向陸辰桉,打得他跌倒在地。
“當初我就不該給你留情面!我應該直接報警,讓周梓菁去坐牢!”
“霍延,你冷靜點行嗎?”
陸辰桉不敢還手,只能忍痛抵擋他的攻擊。
霍延掄起燒紙錢的盆,敲得陸辰桉腦袋嗡嗡作響。
“陸辰桉,你為什麼要找個陪侍女!”
“你為什麼就是勸不動?”
“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的芝芝啊!”
霍延扔掉不鏽鋼盆,絕望的癱坐地面,抱著頭潸然淚下。
陸辰桉艱難的撐起身,他擦了下磕破的唇角。
“霍延,我也不想發生這些事!如果你怨我,儘管衝著我發洩就好!”
他走到沈芝芝的墓碑前,放下高傲的自尊,跪拜離開人世的沈芝芝。
陸辰桉趴在地面,背脊止不住的顫抖。
“你以為我很好過嗎?”
他為了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頂著家庭壓力放棄了最愛的未婚妻,養了兩年的女兒也不是親生的。
現在周梓菁還殺了他發小的心上人!
“我在周梓菁留下的電腦裡,發現了她的上位計劃!”
陸辰桉攥緊拳頭。
“她給一個叫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