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樹一路唸叨,蘇景禾把他們送進了庫裡南後座。
朱銘和許今紅愣在原地。
這蘇景禾有豪車保鏢護身,恐怕是富貴人家的子女!
許今紅輕嗤,“王思茵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學生吃力不討好,去幫她請律師啊!”
朱銘卻心神不寧。
最近鼎晟中學出了位總統的訊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不少學生家長,紛紛向學校提議,要邀請這位總統來學校演講。
好讓學生們以學校為榮,以總統為榜樣。
但校長心有餘而力不足。
總統怎麼可能是他想請,就能請得動的人物。
“今紅,你對蘇景禾這個學生,有印象嗎?”
“我是音樂老師,每週就給一個班上一節課,我哪記得那麼多學生。”
朱銘目送路邊的庫裡南走遠,緊繃的神經始終無法鬆懈。
···
庫裡南車上。
蘇景禾坐在副駕,她透過中央後視鏡,觀察後座的情況。
王思茵老師低著頭,眼神空洞,彷彿丟失了靈魂,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空殼。
陳樹舉起小圓鏡,檢查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臉。
“太過分了!這對狗男女太過分了!”
他越想越氣,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蘇景禾不用開口,陳樹自會把來龍去脈,一字不差的告訴她。
陳樹似乎喪失了理智,沒有顧及王老師的感受,將她的遭遇向蘇景禾全盤托出。
“王老師都被那對狗男女,欺負成這樣了!如果是我的話,我大不了跟他們同歸於盡!”
蘇景禾回頭,眯起眼眸暗示陳樹,不要再說了。
可他憋了一肚子火,嘴巴根本停不下來。
“我就沒見過這麼無恥下賤,不要逼臉的男人!出軌,家暴,捲走財產,他就差沒殺人放火了!”
王思茵老師忍不住哭出了聲。
她也想活得灑脫,可她還有個女兒在上高中。
女兒還需要她撫養成人,需要她這個母親頂著萬難,為還未成年的她撐起一片天。
“對不起,陳樹,是我連累了你們!你們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車內頓時安靜下來。
陳樹終於意識到,他耿直的吐槽,傷害到了王老師。
“對不起,王老師,我...我實在是太生氣了!”
蘇景禾放輕聲線:
“王老師,陳樹性格直率,他貿然帶律師上門幫您,是他的不對。”
“陳樹沒有錯,我知道他是好心,錯的是我,我太弱懦。”
王老師擦掉眼淚,垂落的手摁在殘缺的右腿上。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女兒有抑鬱症,我不希望她再受影響。”
陳樹和蘇景禾聞言,陷入了沉默。
庫裡南抵達醫院。
醫護人員幫他們處理好傷口,黎嘉爍再駕車送王老師回家。
王老師在一所老舊的小區,租了兩室一廳。
這裡光線昏暗,巷子潮溼髒亂。
王老師獨自一人撐著柺杖,走一步停一步,艱難的往前移動。
她瘦弱的背影,單薄又孤寂,好似壓著歲月的沉重與哀愁。
蘇景禾依稀記得,曾經的王老師靚麗時髦,是學校公認的美女老師。
如今的她,卻判若兩人。
蘇景禾眼眸流露的憐惜,被黎嘉爍敏銳的捕捉到。
“景禾,你們打算怎麼做?”
陳樹挪動屁股,從他們中間躥出個腦袋。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