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下來,夜勁川自摸胡牌。
蘇景禾加上槓,一共要喝五杯酒。
元野和元燦想幫她,但夜勁川說願賭服輸。
蘇景禾硬著頭皮喝下肚。
他們繼續打了三局,元燦和蘇景禾分別胡一局。
元野緊攏的眉宇,一直沒有舒展開,他今天的手氣簡直比摸狗屎還差勁。
至少摸了狗屎,還有走狗屎運的機會。
夜勁川扔出一張一筒,蘇景禾當即就退出三張。
“終於輪到我槓你了!”
“喜歡啊?”夜勁川語氣輕佻,“我隨時都歡迎你幹我。”
“嘖!”元野本來就煩,“給個機會,讓我也槓一次。”
夜勁川收斂笑容,“我性取向正常!”
元燦打了個飽嗝,手中捏著的牙籤,仍然沒有放下。
“喂,你們是正經聊天嗎?”
蘇景禾滿臉酡紅,這白蘭地的後勁兒,衝得她越來越暈。
“我腦子嗡嗡的。”
夜勁川端起一碟花生米,放在她旁邊。
“元景禾,你清醒點,炸胡要喝十二杯!”
她拍拍腦門,再喝下去,她倒頭就會睡著。
夜勁川見她傻乎乎的模樣,笑得胸口直顫。
他伸手摸一張牌,用力拍在三人面前。
“單調七萬,自摸!”
元野面如土色,他這輩子確實做了不少壞事。
但夜勁川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怎麼他這個畜生都能胡牌,元野就不行呢?!
“夜勁川,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我要是有這本事,你們一把都別想贏!”
夜勁川分別給他們倒了兩杯酒。
元野率先喝完,他從夜勁川的煙盒拿出一支菸,點燃後躺在睡袋裡吞雲吐霧。
“休息會!讓我散散黴運!”
蘇景禾爬起身,“我出去吹吹風!”
她走到門外,獨自蹲在漆黑的角落,吐得眼淚直流。
夜勁川指縫夾著一根燃燒的香菸,慢悠悠走到她旁邊,斜倚在硃紅柱子上。
“吸菸嗎?”
“不用,謝謝。”
蘇景禾走到附近的洗手池,接了捧冷水洗臉。
夜勁川擰滅菸頭,擼起袖子,挪步到她身邊,打溼了雙手。
“別動。”
蘇景禾詫異看他。
夜勁川捧住她的臉,冰冷的觸感,正在一點點選退她臉上的高溫。
蘇景禾往後退開,抬起手背擦拭臉頰的水珠。
“我自己來就好。”
她心跳愈發猛烈,不是心動,而是過度緊張。
夜勁川見到旁邊掛著三塊毛巾,他選了中間灰色的那一塊擦手。
蘇景禾提醒他:“這是...元燦的洗臉巾。”
“哦,”夜勁川擦完手,又掛回原位。
蘇景禾抿唇,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夜勁川轉頭,扯下最旁邊的白色毛巾。
“這塊應該是你的吧?”
蘇景禾繃直唇線,伸手就要去搶。
“夜勁川,你別犯病,我還要在這裡待六天!”
瞧見她如此激動,夜勁川確信自己猜對了。
元野和元燦兩個大男人,就算用了白毛巾,上面也會發黃。
因為男人掉色。
但這塊毛巾白白淨淨,沒有發黃,肯定是女孩用的。
夜勁川舉起手,唇角勾起戲謔的笑意。
“你還給我!”
蘇景禾蹦蹦跳跳去搶,可惜她身高只有一六五,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