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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蘇景禾乘坐直升機,前去參加全國代表大會。
夜勁川親自帶領護衛隊,送她抵達現場。
黎嘉爍陪著她,在墨國官方提供的個人接待室,練習等會可能要應對的各類問題。
“景禾,你要特別小心西那羅亞家族。”
他們派出的競選者,叫古茲曼·西那羅亞。
古茲曼在家族排行老二,今年六十五歲,他是西那羅亞家族,唯一沒有公開參與惡性事件的人。
但前幾天,元家和西那羅亞家族,在黃土地大打出手,已經結下血海深仇。
誰也無法確定,他們會在什麼時候,採取報復行動。
“好,我會注意的。”
這次大會,三位支援率最高的競選者,需要展開辯論環節。
也就是相互攻擊弱點,然後由民眾和官方共同來投票,審定最終候選人。
蘇景禾換好女士西裝,頭髮一絲不苟的盤成低花苞。
楚曼給她送來一份開場演講稿。
“景禾姐,這是父親讓我給你的。”
“阿爍,你幫我看看。”
黎嘉爍接過楚曼遞來的演講稿。
裡面的內容頻繁提到黑幫洗白,這對蘇景禾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更像在乞求民眾的原諒。
黎嘉爍將這份演講稿揉成團,隨手扔進垃圾桶。
“你幹什麼?!”
楚曼蹲下身,去撿垃圾桶裡的紙團。
黎嘉爍負手而立,打量她的目光蘊著鄙夷。
“楚小姐,你謀害他人的手段,低階又無知!”
“這位先生,我們元家的事,不需要一個外人插手!”
楚曼撫平皺巴巴的演講稿,然後拍在蘇景禾面前的桌子上。
“元景禾,你必須按照父親的意思來。”
“如果我不呢?”
蘇景禾抱起雙臂,不甘示弱的與她對視。
“那你就是違背父親的命令!”
楚曼氣焰囂張,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強勢姿態。
蘇景禾拿起桌面的演講稿,當著她的面撕成碎片,然後扔在她的臉上。
紙片漫天飛舞,墜落一地。
“元景禾,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我父親手下的一枚棋子!
你不乖乖服從,就會像你母親一樣,慘死在雪地裡!”
楚曼眼尾上挑,譏笑近乎要溢位眸子。
“楚曼,你又算什麼東西?如果你搞不清我們之間誰輕誰重,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不瞑目!”
蘇景禾早就不是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孩。
回到元家的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活在死亡的邊緣。
話教人千遍不聽,事教人一遍就會。
如果楚曼不想她好過,那她又何必留情。
“元景禾,你別打嘴炮,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好啊。”
蘇景禾隨手拿起,化妝臺上的修眉刀。
她手起刀落,楚曼的頸動脈多了一條血痕,粘稠的液體滑進衣領,染紅了白色的領口。
楚曼摁住冒血的頸側,瞠目結舌瞪著她。
“元景禾,你!”
“楚曼,我今天要參加代表大會!不想見到髒東西!”
蘇景禾抽出兩張紙巾遞給她。
“不過,回去之後,你就該自求多福了。”